第527章 真怀孕了?(六千求月票)
第527章 真怀孕了?(六千求月票) (第1/2页)现如今,已是七月中旬。
气温开始转凉。
不过车厢里面还是暖烘烘的,便是偶尔有冷风透过车窗缝隙吹进来,也不会让人觉得难受,反倒是散去一些憋闷,让人神清气爽。走的官道,可这条路看起来应是也有些年头没有修缮,一路上都是坑坑洼洼,幸而这几日没有下雨,倒是不至于溅的浑身是泥。
因为要配合装载金银的车子,是以车速并不算太快,就算有些摇晃大概也是撑得住。
至少,林雪并未受到什么影响。
倒是对面的洛玉衡,按说实力比林雪还要强的,可就在车子一个摇晃的瞬间,立马便是一声干呕。
林雪抬眸望去这才发现洛玉衡面色惨白到极致,姣好的容颜上,完全寻不到半点血色,宛如一张白纸,胸腹之间更是剧烈起伏,这般模样将林雪都给吓了一跳,下意识俯身过去:“洛姑姑,你这是怎么了,可是身体不舒服?”
洛玉衡是洛天璇小姑,那自然也是宋言小姑,林雪是宋言亲姐姐,也就跟着宋言叫了一声姑姑,不然总是长公主长公主的称呼着,多少有些生分。眼瞧着洛玉衡的模样林雪便有些担心,手指落在洛玉衡的额头,触手微凉,倒是没有发烧。
洛玉衡勉强扯了扯嘴角,摆了摆手:“我没事,许是最近坐车太多,头有些晕,待会儿停车的时候休息一下也就好了。”
晕车?
林雪将信将疑。
修行有成的武者,身子大多强健,小小颠簸根本不至于对武者造成什么影响,至少对林雪来说,自从踏上武道之后,便从未有晕车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她甚至都从未听说过有哪个武者会晕车的。
更别说,洛玉衡的实力比自己还强。
若不是没听说这位长公主殿下又有新的驸马,瞧洛玉衡刚刚的模样,林雪差点儿以为这是恶阻……也就是孕吐。
洛玉衡重新坐直身子,调整一下状态,加之后面的路相对平整一些,又将车帘掀开一条缝隙,驱散了车厢中的闷热,洛玉衡的面色倒是渐渐好转起来。
林雪心中的怀疑,也就渐渐压下。
只是这一整日的时间,洛玉衡的面色都有些萎靡,精神不振,便是吃饭的时候也没什么胃口。洛玉衡也不清楚这自己的身子究竟是怎么回事,只感觉之前那一瞬,一种强烈的想要呕吐的冲动直冲脑门,完全控制不住便干呕出声。幸而这种情况只是暂时的,随着马车入了松州府,官道愈发平整,身上不适的感觉便逐渐消退。
在松州府的时候停留了一个晚上,房海在这边有府邸,倒是用不着住宿客栈,晚上的时候房海带着宋言,寻了一些相熟的官员聚一聚,按照房海的说法,官场上的关系是靠维持的。
不管曾经的关系有多好,若是长时间不来往,再亲密的关系也会逐渐淡漠,这种时候一顿饭便显得极为重要,而且莫要看这些人官职不高,权力不大,可指不定什么时候便有用到,乃至求到他们头上的时候。
松州别驾卢照,松州司马吴校,松州通判纪诚,松州知州孟阔……这些名字,便是宋言心中都还有些印象。
宋言封王的公文,早已随着驿站的官方文书传遍宁国各地。
对宋言的成长速度,松州这几位官员也是忍不住唏嘘。
快。
实在是太快了。
还不到十七岁的年纪,便凭着军功封王。
莫说是宁国,便是算上之前的那些朝代,也是开天辟地头一遭。
想当初,宋言只是个小小赘婿,他们会去参加宋言的婚礼,那还是看在洛玉衡这个皇亲国戚的份儿上,谁能想到短短时间,宋言便爬到一个让他们都只能仰望的地步。
宋言在朝堂上所做的事情他们自然也是听说了,虽说死的大都是文官,不过和他们都没什么关系,倒也不至于因此对宋言有什么意见……只是一个门下侍中,一个中书令,一个左都御史,一个礼部尚书,全都是跺跺脚宁国都要抖三抖的大人物啊,就这么被宋言给攮死了,总感觉有种强烈的不真实感。
大抵是双方的层次相差太多了吧,他们很难理解,宋言做出这些事情的时候,究竟是怎样的心情。
对房海,要调到辽东,在宋言的封地中做事,这些人都是有些不舍的。毕竟房海虽然出身房家,但本人没有那种世家大族常见的眼高于顶,相反为人宽厚,平和,也不知新来的刺史会是怎样一个人。
用力灌下一杯酒,卢照面色便有些发红人已经有些晕晕的:“可惜了,咱们这种小官,人微言轻,没有直接上奏天听的权力,不然还真想上一封奏章,跟着房大人一起去了辽东。”
“辽东苦寒,你还真以为是什么好去处啊,就你这身子骨怕不是第一个冬天都抗不过去。”顿了顿,房海继续说道:“不过,你们若是有那个心,如果新到任的松州刺史,不是个好相处的,倒是可以挂印辞官,去了平阳地界看在往日情分上,王爷自然也会为你们准备一份生计。”
说着还看了眼宋言。
宋言自然明白,房海这是准备将这些人给挖走。
能被房海邀请来参加这一场酒宴的,要么是房海的心腹,诸如卢照,吴校,纪诚这些,要么就是房海认定的有才能之人,诸如孟阔。
这些人都有着多年从政的经验,处理政务得心应手,现如今平阳安州缺失的官员虽然都重新填充上去,但基本都是新手,很多事情处理的便很是糟糕,若是能有这些人补充进去,贾毅飞,刘义生估摸着能少掉一点头发。
宋言知道房海这是有些私心,但同样也存着为自己考虑的意思,自然不会不给房海这个面子:“房伯父说笑了,本王虽获封辽东,然安州平阳官吏多缺失,政务不畅,若是诸位愿意去辽东,本王必定以大印相迎。”
卢照,吴校,纪诚几人相视一眼,都能看出对方眼神中的古怪,安州平阳那地方官吏缺失是啥原因你不清楚吗,还不是被你杀的?
在这位王爷手下做事儿,可不是一个轻松的活计,手伸的太长,那可是会掉脑袋的。
跟着房海去辽东不过只是客套话,真要他们去,那是一百个不愿意,一个个笑着打了个哈哈,将这个话题给错了过去,唯独孟阔,自始至终只是低头喝酒吃菜,宴会上的交流,极少参与。
对于卢照几人的态度,宋言也并未生气,他只是给房海一个面子,这几人他本就没瞧上。卢照吴校几人的情况宋言还是了解的,在松州府为官多年,虽然手上没犯下太大的事情,但也算不得干净,属于那种偶尔贪一点总体混吃等死的类型,平日里处理政务还行,但真指望他们做出什么成绩,那也显然不可能,对这样的人宋言其实兴趣不大。
宋言便将话题转开:“说起来,本王离开松州也有一段时间了,不知今年沿海情况如何?”
“可还有倭寇侵扰?”
仿佛是本能,到了海边总想打听一下倭寇的事情,若是有机会还是想干他一票,干倭寇可比干女真和匈奴更能让宋言兴奋。
卢照几人相视一眼,面色略微有些尴尬,这些事情他们向来是不怎么放在心上的,现在宋言忽然问起一时间当真不知该如何回答。
倒是一直喝酒吃菜的孟阔忽然抬起头来:“托王爷洪福,自从王爷去岁将三岛倭寇尽数屠灭,宁国沿海区域便一直风平浪静,沿海地区一些海盐工坊已经重新营业,便是渔夫也敢出海打鱼,日子比之前好上不少。”
宋言点了点头,一方面颇为欣慰,打击倭寇也算是见了成效,另一方面又很是失望,想要寻倭寇玩玩儿的想法怕是要落空。
“不过……”
便在这时,孟阔话锋忽然一转:“最近时日,情况又有些不对。”
“听一些出海商船和渔夫所言,近段时间,偶尔能看到一些特殊船只在宁国海域游荡,看船上旗帜,应是从赵国那边过来的倭寇。这些倭寇应该只是在探查地形,打探情报,暂时并未伤人。”
宋言眼睛忽地一亮,当真是没想到还有峰回路转的时候。
心中已经开始琢磨着,要不要在松州多留一段时间,好歹也要砍几个小日子的脑袋,过过手瘾才行啊。
一顿酒宴,一直喝到深夜这才逐渐散去。
房海和宋言乘坐同一辆马车,折返房府。
“明日,王爷可是要去宁平?”马车上,房海问道。
“自是要去的,不过房伯父可莫要再以王爷称呼。”宋言挠了挠头,感觉浑身不适应:“直接叫我名字即可,赏脸的话叫一声贤侄也好,王爷王爷的听起来实在是有些不习惯。”
房海却是笑了笑摇头:“王爷不能如此,若是直呼王爷名讳,那威严何在?我知晓王爷性子随和,但该有的气度,该有的姿态,不能落下,王爷可以与人为善,让万民敬仰。”
“但,同样也必须要让人敬畏,让人恐惧。”
“要知道这世界上有不小一部分人,并不是单纯对他好便能让他臣服的,王爷对他好,许是还会让他觉得王爷可欺,反过来爬到王爷头上。”说着,房海便看向宋言:“王爷现如今身份不比平常,要逐渐学会适应。”
“当然,私下里王爷可以和亲近之人随意一些,随性一些。”
“这种时候,是王爷拉近和身边之人关系的好时候……”
房海说着,宋言安静的听着,他知晓房海这些话便是对他的指导。
“就像楚王朝崩坏之时,其中有一枭雄刘骥,于大多数人眼中,这刘骥简直就是个流氓,整日饮酒斗狗,喝醉了便同一群狐朋狗友吹牛,调戏饭馆老板娘,便是群雄并起,逐鹿天下之时,这刘骥也不改本色,时常伙同一群朋友聚众饮酒,乃至于一起去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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