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7章 真怀孕了?(六千求月票)
第527章 真怀孕了?(六千求月票) (第2/2页)“那段时间,可是被称作礼崩乐坏,仁义,道德,信义几乎全都被抛之脑后,将军,谋士更换主子再平常不过,背主之事时有发生,便是义子谋杀义父抢班夺权的事情都不在少数,可刘骥身边之人却极少背叛,个个忠心耿耿,甚至将军谋士还越来越多。”
“若不是在一次战争中,刘骥意外被流矢射中胸口,心脏破裂而亡,怕是项氏也未必能篡得了楚。究其原因,便是刘骥之做派,在文人士大夫眼里,有伤风化,可在谋士眼里,那便是信任自己的表现,在粗鄙武夫眼里,那便是对方将自己当做真兄弟的证明……”
宋言脑门上便悄悄沁出几滴汗珠。
这哪儿是什么刘骥,怕不是刘季吧?
看来这位爷在这个平行时空运气不太好,失败了。
后世人分析,刘季之所以能成为汉高祖,一方面是本身能力的确是第一等的,领兵作战能力极强,或许仅次于项羽和韩信,同时还拥有各种优秀品德,诸如知人善任,心胸开阔,知错就改,能屈能伸等等,统御下属的能力也是极为优秀……另一方面,据说老刘家多多少少都有点魅魔基因在身上,真假未知。
房海的声音还在继续:“王爷或许可以效仿刘骥。”
“对文官,要以威压使其臣服。”
“对谋士,要以信任使其归心。”
“对武将,要以情谊使其效死。”
宋言将房海之言记在心上。
便在这时,房海话锋忽然一转:“宴会上,王爷觉得卢照,吴校,纪诚几位官员如何?”
“不如何。”宋言摇头:“他们并没有真的随你前往辽东的心思。”
房海抚掌而笑:“不错不错,的确如此,虽说这几人之前算是我的心腹,但我既然已经不在松州,便是曾经的恩情还在,可想要让他们为了我割舍自身的利益,终究是不可能。”
“那,侯爷觉得孟阔如何?”
“不清楚。”宋言再次摇头:“此人,基本上不怎么说话。”
“那么,老夫便再告诉王爷一件事吧,若是王爷能将孟阔挖走,便抵得过松州所有官员。”房海面色逐渐严肃:“孟阔之才,胜过老夫远矣。”
房海今年也有五十多岁,在这个年代自称一声老夫倒是没什么问题。
“这么说吧,老夫担任松州刺史之时,只是将松州府兵握在手中,整个州府上上下下大大小小的事情,几乎都是孟阔在处理。很显然,孟阔处理的相当不错,虽不能说现在的松州府绝对清廉,但贪官污吏也被孟阔处理了不少,松州府的百姓也比其他州府生活的更为安逸。”
对比钱耀祖做刺史的平阳,马志峰做刺史的安州,松州的确算是个不错的地方了。
宋言心说,真正狡猾的还是房海这个老狐狸。
你只掌握府兵,得罪人的事儿孟阔做了,好名声全让你领了。
“那如何才能挖走孟阔呢?”宋言再次问道。
房海咧了咧嘴:“这个倒是不用着急,今日只是让他在王爷面前露个脸,想要挖走孟阔,那要等到新的松州刺史到任才行。老夫向陛下递交辞呈的时候,顺便推荐了一下新任松州刺史的人选,恰好那人和孟阔有仇……孟阔处死的一个脏官,恰好是那新任刺史的小舅子。”
果然,这才是真正的老狐狸啊。
跟这种人比起来,他还是太嫩了。
宋言重重吐了口气:“那小舅子所犯何事?”
房海嗤笑一声:“那小舅子,原本是松州府的后堂推官。”
宁国州府,采取的是一刺史四堂共治的制度。
刺史,便是一府之地的最高长官,总辖所有军政大权。
四堂则是正堂知州,左堂同知,右堂通判,后堂推官。
知州总辖钱粮,刑名,教化,同知分管水利,通判负责盐粮,推官专司刑狱勘鞫!
四堂之下,还有六房三幕,还有按察分司,学政系统,织造太监,更有各级县令,现成,主簿,巡检……
可以说,能成为四堂之一,那便是绝对的实权派角色,偌大松州府,任谁都不敢小看。
“这人三十多岁的年纪,能做到后堂推官的位置也绝对称得上是年少有为,只可惜,他是个大孝子,老父亲死了,便想要寻一处好的墓地,希望老父亲在九泉之下也能过的舒舒服服。”房海的声音中很明显带着嘲弄:“然后他便相中一个商户的祖坟,找先生算过,那商户的祖坟乃是一处风水宝地,先辈安葬此处,为商者当家财万贯,盆满钵满,从政者将平步青云,仕途顺遂……”
宋言心中腹诽,这是大孝子吗?
怎么感觉他更像是为自己仕途下注?
“于是乎,他便花了三两银子,想要从商户手中将宝地买下来。”
宋言眼皮一抽抽,好家伙,这小舅子明明可以直接抢,还非要给三两银子。
讲究!
“那商户自然不肯,然后一日夜里,商户家宅忽然暴起大火,整个宅邸从主子到仆役,四十七口人,无一存活,其中包括商户刚刚出生还不足月的幼子。”
“推官本就负责刑狱,最终定性为走水。”
“孟阔感觉不对便亲自介入,经过一番仔细审查,最终确认商户一家四十七口人,皆是被推官派人谋害,最后又一把火毁尸灭迹,便直接将推官送入大牢,一封奏本直接送到刑部,最终推官秋后处斩,家眷流放千里。”
“而推官的姐夫,乃是门下省的谏议大夫。”
谏议大夫,这个官职宋言还是知道的,曾经的魏征做的就是这个官儿。
“说起来,这谏议大夫也是个妙人儿。”房海脸上忽然浮现出一抹稍显古怪的笑:“在五十岁之前,他连半个儿女都没有,可偏生他不认为是自己有问题,反倒是觉得自己的女人没用,若不是妻子娘家也算是有些背景,早就直接将正妻给休了。”
“随后便疯狂纳妾,一年有了六房妾室,然后折腾几年,六个小妾的肚子也是一点动静都没有。他还不死心,直至纳妾到九房的时候,这小妾的肚子终于有了出息,纳妾不到九月,便生下了一个大胖小子。”
不足九个月,还大胖小子?
糊弄谁呢?
宋言有些明白为何房海的笑容会那般古怪了。
“自此,这谏议大夫便将这小妾给宠上了天,虽不是正妻,可在家宅之中却是连正妻都不敢轻易得罪,而这个小妾,又极为疼爱唯一的亲弟弟。自从这推官死了之后,小妾几乎日日在谏议大夫跟前哭诉,谏议大夫更是数次在宁和帝面前弹劾孟阔,若不是房家出面保着,怕是孟阔早就没了性命。”
“一旦这谏议大夫到任,肯定很快就会对孟阔下手,到时候王爷再出面将孟阔一家老小救下,孟阔自然感恩戴德,自此为王爷死心效命。”
这一切,房海都给安排的妥妥当当。
虽说房海是跟着他去封地做刺史,可看起来房海更多的是将自己摆在了谋士的位置。
掀开车帘看了看外面,天色有些阴了。
回到府邸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宋言的卧房是单独安排的,不管是洛天璇还是花怜月都没有侍寝,这是规矩,夫妻到旁人家,亲戚家做客,晚上是不能同房的。
翌日。
洛玉衡美美的睡了一觉。
也不知是不是因着马车摇晃的缘故,这几日总有些贪睡。
起的有些晚,抬眸望去,云大片大片在天上飘,洗了把脸,洛玉衡只感觉神清气爽。
胸腔中,似是昨日那样的憋闷早已消失的干干净净。
便是洛玉衡的脸上也不免浮现出些微得意的笑容,哼哼,果然只是单纯的晕车了。亏得自己昨天晚上还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担心自己是不是真的怀了孕,现在这不没事儿吗?
秀气的鼻子皱了皱,空气中飘来些许的香味。
应是房府的厨子已经提前备好了早膳。
这几日时间都没怎么好好吃东西,此时此刻香味传来,洛玉衡还真有些饿了,便冲着膳堂的方向走去。
随着距离接近,一股浓郁的油香钻进鼻腔。
刹那间,一股强烈的憋闷,反胃的滋味凭空出现。
甚至根本没给洛玉衡一丁点反应的时间,腹部猛的一抽,素手便下意识扶住墙壁。
然后又是一连串的干呕。
一直过了许久,洛玉衡这才感觉稍微好受了一点。
只是她的面色依旧显得非常难看,心头更是狐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贪睡,干呕,疲惫……
难不成当真是怀孕了?
不可能啊。
她就那日一次意乱情迷,没能把持住自己,除此之外便没有其他男人了。正常来说,恶阻一般要怀上一月之后才会出现,算下来到现在也不过二十日左右,不至于出现恶阻吧?
在这之前虽有做过一些*梦,但梦里的事情,做不得数的吧?
紧接着,洛玉衡又想起一件极为重要的事,那就是她的葵水,似是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