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死斗试炼(求月票求订阅)
第9章 死斗试炼(求月票求订阅) (第1/2页)楚宁摩挲着牌面凸起的“十品“二字,耳边仍回荡着演武场震天的惊呼。
然而未等他跨出院门,阴影中已有人影蠢动。
“周教习的刀都敢折......这小子活不过三天。“
“听说有人悬了红,一条胳膊十两银子。“
风声裹挟着低语,从墙角阴影处拂过耳畔。
楚宁脚步未停,破旧布衣随风掀起微纹,衣下雷光似有若无,仿佛电蛇游走。
他很清楚这座武馆的规矩——敬强者如神明,欺弱者如草芥。捧高踩低,弱肉强食,向来如此。
今日他斩断的是周教习的刀,明日若无后手,被人斩的,就是他的头。
甲院深处,药池之畔,薄雾氤氲。
按理酉时正是弟子淬体之际,药池该泛着苦涩的锻骨香味。
但今日池水却泛着诡异的靛青色,幽光映在石壁上,如鬼火飘摇。
楚宁蹲下身,指尖微触池面,瞬间泛起一层细密血珠,仿佛池水在反噬活人肌肤。
“新方子?”他语气平淡,眼角却斜睨向守池的杂役。
那杂役被他的目光盯上,脖颈顿时涨红,额头冷汗直冒:“甲、甲院特供……这、这方子是为了增强淬体效果……”
“是为了杀人吧?”楚宁嗤笑一声,眉宇间雷纹隐现。
“王家的银子那么好花?”
那杂役浑身一震,药勺“当啷”一声掉落在地。他猛地转身欲逃,却已迟了一步。
楚宁身形一闪,掐住他咽喉,将人死死按在池沿。
“胆子不小,敢在药池里下赤蝎粉?”他低语,雷纹自虎口蔓延而上,在对方惨白的脸颊上游走,一寸寸灼出焦痕。
池水在他们脚下微微沸腾,仿佛感应到了血气,涌出阵阵腥甜热雾。
“说!”楚宁声音冰冷,字字带雷,“谁指使你的?”
杂役喉咙咯咯作响,双腿疯狂挣扎,皮肤与池水接触处已浮起大片水疱,迅速溃烂流脓,惨叫声凄厉刺耳。
“是……是周教习……”他终于吐出话来,声音带着绝望的哀鸣,“他说……若我不从,就告发我偷盗武库的事……我……我没得选……”
楚宁松手,躲开溅起的靛青毒液,任他一头倒在池畔,口鼻皆血,惨嚎戛然而止。
池水轻轻荡开一圈圈诡光,仿佛也在吞咽那份腐败的人心。
话音未落,药房木门轰然被人撞开。
周教习负手立于门前,目光阴鸷如蛇,扫过靛青沸涌的药池,厉喝如裂帛:“楚宁擅自改药配方,意图残害同门!来人,将他押入刑堂!”
四名持棍弟子应声而上,却在靠近楚宁的刹那,猝然被一股细密雷劲震得连退数步,虎口发麻,脸色骤变。
周教习眼角猛地一跳,袖中悄然扣紧淬毒银针,指节发白,心中已然打定主意要先下手为强。就在他蓄势欲发之时,廊外忽然传来一声如钟似雷的暴喝:
“刑堂何时轮到你周坤在此擅作威福?”
雷万钧踏步而入,声未至而势先压。九品武者的威压如山崩般轰然碾落,药房内青砖“咔嚓”龟裂,沸水都微微震荡。
老馆主须发飞扬,眉目间雷光奔涌,一眼横扫周教习,声如惊雷:“甲院药池乃武馆要地,岂容你越权擅断?”
周教习强作镇定,急忙从怀中抽出一卷泛黄册子,高举于胸前:“馆主明鉴!此子入馆未足半月,屡次斗殴伤人,今日更在药池投毒,证据确凿,人证俱在!”
“哦?”楚宁冷笑一声,甩手将那气若游丝的杂役扔至地面,继而从怀中取出半包黯红毒粉,双指轻弹封口,粉末散发出一缕辛辣腥气,“既然讲证据,那周教习不妨解释一下:武库严控之物,为何会出现在一个小小杂役手中?”
雷万钧闻言接过毒包,指腹在封口轻轻一抹,眉峰倏然紧蹙。只见封口暗刻着一道纤细浮纹,赫然是王家独有的私纹烙印。
一瞬间,他神色沉如雷霆欲压,目光从毒粉移至周教习,隐隐泛寒。
周教习心头剧跳,意识到形势急转,猛地暴起,袖中银针电射而出,直取楚宁咽喉,角度狠辣,招招夺命。
“铛——!”
锈刀陡然出鞘,紫电如蟒,刀气将银针绞碎于半空,化作一缕焦屑飘散。刀锋不带丝毫停顿,反手已逼至周教习喉前,寒意凛冽。
楚宁目光淡漠,嗓音低哑:“不如你来说说,王家允你几成抽水?”
一旁,雷万钧凝视这一幕,眼底微光闪烁。
他早已看出今日整局中有王家的影子,也清楚楚宁是被冤枉之人。
可他没有贸然出手,而是冷静地站在局外,观察着少年一招一式、一言一行。
他想知道,这个用《惊雷刀诀》入品的年轻人,究竟是只凭一时热血,还是当真有一颗无惧生死的心志。
若楚宁心性足够坚韧,能在生死边缘稳如磐石,那么今日就算与王家彻底翻脸,他也必将站在楚宁这一边,为那失落多年的刀意再战一场。
就在这一刻,他嘴角微不可察地勾起一丝弧度,眼神中掠过一抹肃然的赞许。
“够了!”雷万钧骤然一掌拍碎身旁案几,木屑飞扬,雷气如潮,眼中寒芒爆闪,“楚宁擅动武库要毒,终须查明始末——暂押地牢,待老夫彻查真相,再做裁断!”
楚宁眼角微动,眉头轻蹙。雷万钧明显已心知肚明,却为何不当场揭破?
但他终是没再多言,只将锈刀缓缓归鞘,任由弟子押送而去。
走出药房的那一刻,他背脊如旧般挺直,雷纹隐伏于衣袍之下,仿佛一柄未出鞘的刀,悄然在风中酝酿寒光。
......
镣铐叮当作响,楚宁被铁链推搡着步入地牢。石阶幽冷,青苔滑腻,脚步一踏便渗出浑浊水渍。铁门“轰然”关上的回音未散,便听见一阵咧笑。
“老子要把你那贱姐卖到最脏的窑子里去,让她给人舔脚都嫌脏。”
声音粗砺,夹着恶意与轻蔑,如生锈钉子钉入耳膜。
楚宁脚步微顿,目光森冷地扫去。开口的是一名身材魁梧的疤脸壮汉,半张脸横贯一道刀痕,牙缝里嵌着枚金牙,笑起来刺眼如毒蛇吐信。
这一句话,便足够暴露他身份。
“果然是王家的狗。”
地牢中血腥浓重,青石砖缝间积满岁月沉淀的暗红,空气混杂着锈蚀与霉腐。执事站于囚笼外,展卷宣读,语声冷硬:
“楚宁涉嫌私斗伤人、谋害同门,刑堂决议——以死斗试炼自证清白。若胜,既往不咎;若败,尸骨无存。”
话音未落,疤脸壮汉已一步踏入囚笼,狞笑中铁链破空甩响,卷起一股血腥风。他就是王魁,王家旁支走狗,早在一年前便潜入武馆,此刻终于撕下伪装,露出獠牙。
“尸骨喂狗。”他接声而落,铁链磕在地上,溅起火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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