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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第05章长安雨,草原风

番外第05章长安雨,草原风 (第1/2页)

那幅稚嫩的画和那封沉重的信,像两枚投入深潭的石子,在毛草灵看似平静无波的心湖里,激荡起久久不散的涟漪。涟漪之下,是更加汹涌复杂的暗流——贺鲁关于“不安分之人”的警告,并非空穴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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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波谲·长安暗影
  
  就在贺鲁密谈后的第三天,一份由御史台某位素以“耿直敢言”闻名的年轻御史呈上的奏疏,悄然摆在了大唐皇帝的御案前。
  
  奏疏洋洋洒洒,表面弹劾的是鸿胪寺在接待乞儿国使团时“用度过奢,有违礼制”,以及近年来边境互市中“唐商屡受欺压,朝廷袒护过甚”等事。但字里行间,却透着一股精心打磨过的机锋,隐约将矛头引向了更深层的关系——乞儿国何以能在大唐获得如此“优渥”待遇?是否与宫中某位“与乞儿国渊源极深”的贵人有关?甚至“旧事重提”,含沙射影地提及当年和亲公主的身份“或有隐情”,暗示其中可能存在“欺君罔上、损害国体”的旧患。
  
  奏疏并未明指毛草灵,但其指向性,在朝堂明眼人心中,已昭然若揭。
  
  皇帝阅后,未置一词,只将奏疏留中不发。但这消息,却通过隐秘渠道,第一时间传到了承香殿。
  
  “御史台……卢怀瑾?”毛草灵听完心腹内侍的低声禀报,放下手中正在批阅的、关于宫中节俭用度的章程,指尖在光润的紫檀木案几上轻轻敲击了两下。
  
  卢怀瑾,出身河东卢氏旁支,科举入仕,官声尚可,但此前从未在涉及两国事务上如此激烈发声。其座师,正是当年在朝中极力反对与乞儿国“过度亲密”、主张对草原诸部采取更强硬羁縻政策的户部侍郎杜龄之。而杜龄之,与已故的、当年曾极力主张送真公主和亲却被毛草灵“替嫁”之事打了脸的某位宗室老亲王,交往甚密。
  
  线索似乎隐隐串联。
  
  “看来,十年太平,让有些人觉得,旧账可以翻一翻了。”毛草灵的声音平静,听不出喜怒,“或者是,新的利益格局动了某些人的奶酪,需要借题发挥。”
  
  她沉吟片刻,对侍立一旁的云岫道:“去请太子妃过来一趟,就说本宫新得了几匹江南进贡的软烟罗,请她来帮着看看样子。”
  
  太子妃李氏,出身赵郡李氏,温婉贤淑,其父正是现任御史大夫。有些话,无需毛草灵亲自去说,通过内眷之间最自然的闲谈流露,效果更佳。
  
  同时,她铺开信笺,以私人名义,给几位素来交好、且在清流中颇有声望的诰命夫人写了短函,邀她们过府赏花品茶。闲谈间,“不经意”地感慨如今两国和睦、边贸繁荣给百姓带来的实惠,以及维持这份局面之不易,痛惜“总有目光短浅或别有用心者,欲兴风浪,损及大局”。
  
  风,先从长安贵妇的圈子里,温和而坚定地吹起来。
  
  另一方面,她深知仅靠后宫影响远远不够。那份奏疏虽然被皇帝留中,但既然有人敢写第一本,就可能有第二本、第三本,甚至可能在士林清议中发酵。
  
  “云岫,将我库房里那套前朝颜鲁公的真迹《祭侄文稿》取出来。”毛草灵吩咐,“还有陛下去年赏的那方洮河绿石砚,一并准备好。”
  
  颜真卿的字,风骨凛然,天下文士莫不敬仰。那方砚台,更是文人雅士梦寐以求的至宝。
  
  “夫人是要……”
  
  “听闻弘文馆的刘学士,近来正在为恩师编纂文集,四处寻觅鲁公墨宝为序增色。刘学士为人清正,学问渊博,在士林中一言九鼎。”毛草灵淡淡道,“本宫一个妇道人家,留着这些字画古玩,不过是蒙尘。赠予真正懂它、惜它的饱学之士,方能物尽其用。你亲自去办,只说是本宫慕刘学士学问人品,慨然相赠,别无他意。”
  
  刘学士的恩师,正是当年力主“华夷之辨、以德怀远”、对毛草灵当年“替嫁”之举背后的政治智慧颇为赞赏的一位已故大儒。这份赠礼,既是雅事,更是姿态。聪明如刘学士,自然懂得如何在适当的场合,发出适当的声音。
  
  毛草灵这边有条不紊地布置着。她不再是当年那个在乞儿国后宫需要亲身冲锋陷阵、以快打快的“凤主”,而是深谙大唐权力运行规则、懂得四两拨千斤的国后夫人。在长安,许多事无需自己站到台前,微风细雨,润物无声,往往比雷霆风暴更为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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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诡·草原来信
  
  就在毛草灵应对长安暗流之际,乞儿国方向,通过贺鲁留下的绝对秘密渠道,传来了新的消息。
  
  消息不是关于那孩子的,而是关于使团内部的“不安分者”及其背后牵连。
  
  贺鲁的人暗中彻查,顺藤摸瓜,发现使团中一名负责文书翻译的低级官员,竟与长安西市某家专营草原皮货、背景复杂的商号过从甚密。这家商号,明面上生意兴隆,暗地里却可能充当着某些反对现行和平互市政策的草原贵族与长安某些势力之间的联络桥梁。
  
  更让毛草灵警觉的是,进一步探查显示,这家商号与杜龄之侍郎的一位远房姻亲有资金往来。而杜龄之的侄子,正在卢怀瑾所在的御史台任职。
  
  一条若隐若现的暗线,似乎从草原某些失意贵族,连接到长安的某些文官,再指向了那份意图搅动风云的奏疏。
  
  “果然不是孤立事件。”毛草灵看着密报,眼神锐利。这不仅仅是翻旧账,更可能是一场针对现行两国政策,乃至针对她本人地位的、有预谋的试探或攻击。草原上的反对势力与长安的保守派,或许在某种利益驱动下,形成了短暂的默契。
  
  她立即回信,提醒贺鲁注意草原内部的清理,务必斩断这条联络线,并设法摸清那些贵族真正的意图和倚仗。同时,她也加紧了在长安的布置。
  
  然而,就在她以为局势尚在掌控之时,一个突如其来的消息,如惊雷般炸响——乞儿国太上皇,病重。
  
  消息是通过特殊渠道加急传来的,仅有寥寥数语,却字字千钧:“太上皇操劳旧疾复发,况入秋以来,心神损耗甚巨,今卧床不起,药石虽进,然……情形不甚乐观。陛下(指现任乞儿国皇帝)已封锁消息,全力诊治。贺鲁。”
  
  “心神损耗甚巨……”
  
  毛草灵反复咀嚼着这几个字,握着密信的手微微发抖。是因为草原内部的不稳让他劳神?还是因为……那幅画,那封信,勾起了太多本已深埋的过往,损耗了他强撑多年的心神?
  
  她猛地想起信末那句“长安春深,乞儿草长。各自珍重。”那平静笔迹下,是否早已预感到力不从心?
  
  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攫住了她。那个人,那个曾经如草原雄鹰般矫健、如山岳般可靠的男人,怎么会……病重?
  
  十年分离,她以为自己早已将那份感情妥善封存,安放在责任与时光的保险箱里。可此刻,听闻他可能倒下,那保险箱的锁仿佛瞬间锈蚀,汹涌而出的不仅是担忧,还有深埋的依赖、未竟的遗憾,以及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深入骨髓的牵念。
  
  她不能去。大唐国后夫人,没有任何理由、也不可能前往乞儿国探视他们的太上皇。
  
  她甚至连公开表示担忧的资格都没有。
  
  这种无能为力的焦灼,比当年在乞儿国面对任何明枪暗箭都要难受百倍。
  
  她独自在殿中踱步,从日暮走到夜深。烛火将她焦虑的身影投在墙壁上,晃动着,如同她此刻纷乱的心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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