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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葬道葬天,我于魔渊铸仙途

第1章 葬道葬天,我于魔渊铸仙途 (第2/2页)

君玄缓缓直起佝偻的身体,抹去嘴角的污血。脸色惨白如鬼,气息微弱如风中残烛,但他的眼神,却亮得惊人!那是一种在无边黑暗中看到唯一出路的、近乎疯狂的亮光!
  
  他抬起一只仅剩些许皮肉粘连在骨头上、被魔气侵蚀得如同焦炭般的手掌。意念微动。
  
  嗤!
  
  一缕极其微弱、细若游丝、颜色灰败暗淡的火焰,如同鬼火般,在他焦黑的指尖幽幽燃起。
  
  它没有一丝温度,反而散发着一种吞噬光热的死寂冰冷。火焰周围,光线都似乎被它扭曲、吸入,形成一片微小的黑暗区域。火焰本身,更是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形态,仿佛在不断地“坍缩”、“消亡”,然后又从虚空中汲取着什么重新“诞生”,周而复始。
  
  葬火!
  
  埋葬火之法则,掠夺其本源,凝聚出的……葬灭之焰!
  
  君玄看着指尖这缕微弱得随时可能熄灭的灰败火焰,死寂的眼中,终于掀起了一丝波澜。那不是喜悦,而是一种刻骨的、仿佛要将整个天地都拖入坟墓的冰冷决绝。
  
  “力量…”
  
  “苏晚晴…还有你们所有人…”
  
  他低语着,声音嘶哑破碎,却带着一种穿透魔渊的寒意。
  
  “等着我…”
  
  “我会回去的…”
  
  指尖的葬火无声摇曳,映照着他残破的身躯和那双燃烧着复仇之焰的眼睛,在这万魔嘶嚎的深渊里,如同一点永不沉沦的……幽冥鬼火。
  
  ---
  
  青云宗。
  
  天枢峰,宗门议事大殿。
  
  巨大的穹顶由整块温润的白玉雕琢而成,其上镶嵌着无数细小的星辰石,在阵法驱动下,流转着柔和清冷的光辉,将整个大殿映照得纤尘不染,恍如仙境。雕梁画栋,灵纹隐现,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令人心旷神怡的草木清香,与葬魔渊那污秽腥臭的魔气形成天壤之别。
  
  殿内气氛凝重。上首,宗主云岚真人须发皆白,面沉似水,一身素净道袍,气息渊渟岳峙,只是此刻眉头深锁,隐有忧色。左右两侧,是数位气息同样深厚的长老,或闭目养神,或面露沉思,或眼含忧虑。
  
  下方,站着两拨人。
  
  左侧,是以一位身着内门精英弟子云纹锦袍、面容俊朗却带着一丝倨傲的青年为首。他正是大长老的亲传弟子,赵元坤。此刻他微微抬着下巴,目光扫过对面时,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与志在必得。他身后簇拥着几名同样身着精英弟子服饰的追随者,气势逼人。
  
  右侧,则显得势单力薄。为首者是一名女子,身着水蓝色流仙裙,身姿窈窕,容颜清丽绝伦,正是宗门新近崛起的仙子,苏清雪。此刻她俏脸苍白,一双剪水秋瞳中蓄满了泪水,长而卷翘的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泪珠,如同沾染了晨露的梨花,楚楚可怜,惹人无限怜惜。她身边只站着两三名神色紧张、修为明显不高的外门弟子。
  
  大殿中央,气氛压抑得几乎凝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殿门的方向,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又似乎在酝酿着什么风暴。
  
  “宗主,”赵元坤的声音打破了沉寂,带着一种刻意压制的恭敬和不容置疑的强势,“时辰已到。君玄师弟……怕是已在葬魔渊中化作枯骨多时了。按照宗门铁律,天枢峰主之位,不可长久悬空。弟子虽不才,但蒙大长老教诲,修为已至筑基后期,愿暂代峰主之职,待宗门大比后再行定夺,以安天枢峰弟子惶惶之心。”
  
  他话音落下,身后立刻有人附和:“赵师兄所言极是!天枢峰群龙无首,弟子人心浮动,长此以往,恐生祸端!”
  
  “君玄师兄道骨尽毁,被投入葬魔渊已有七日,断无生还可能!请宗主早做决断!”
  
  附和声此起彼伏,赵元坤一方的气势更盛。
  
  云岚真人眉头皱得更深,目光扫过下方,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无奈。他何尝不知赵元坤背后是大长老在推动?天枢峰乃宗门七峰之一,资源丰厚,位置关键,大长老一系觊觎已久。君玄这孩子…可惜了。
  
  他看向右侧那柔弱无助的苏清雪,缓声问道:“清雪,你与君玄曾有婚约,虽未正式举行大典,但也情谊深厚。此事…你有何看法?”声音中带着一丝安抚。
  
  苏清雪娇躯微微一颤,仿佛被巨大的悲伤击中。她抬起朦胧的泪眼,望向宗主,贝齿轻咬着下唇,泫然欲泣的模样让在场不少年轻弟子心生怜惜。
  
  “宗主…”她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哽咽着,断断续续,每一个字都仿佛用尽了力气,充满了不忍与哀伤,“君玄师兄他…他天纵之资,本该…本该前途无量。可…可恨那魔道妖人,毁他道基,断他仙途…”说到此处,她已是泣不成声,泪珠如同断了线的珍珠,顺着光洁的脸颊滑落。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强忍着悲痛,声音带着一种令人心碎的决绝:“如今…如今师兄他身陷葬魔渊,那地方…那地方从未有人生还…清雪…清雪心如刀割…”她再次哽咽,几乎站立不稳,身旁一名女弟子连忙搀扶。
  
  她抬起泪眼婆娑的双眸,望向殿门的方向,仿佛在透过虚空看着那个已经逝去的人,眼中充满了无尽的哀婉与不忍:“可是…可是宗主,长老,诸位同门…”
  
  她的声音陡然提高了一些,带着一种被逼到绝境、不得不做出抉择的痛苦:“天枢峰不能乱!宗门大局为重啊!君玄师兄他…他道骨尽毁,已是废人之身,即便…即便侥幸从魔渊归来,又如何能担得起一峰之主的重任?又如何能…如何能不拖累宗门,拖累天枢峰数千弟子的前程?清雪…清雪恳请宗主,为了宗门,为了天枢峰的未来…另择贤能!”
  
  一番话,情真意切,字字泣血,将“大局为重”、“忍痛割爱”的姿态演绎得淋漓尽致。殿中不少原本中立或对君玄尚存一丝同情的弟子,看向她的目光都充满了同情与敬佩。
  
  “苏师姐深明大义!”
  
  “是啊,为了宗门,连自己的婚约者都…”
  
  “君玄师兄…唉,确实不该再占着位置了…”
  
  细碎的议论声响起,风向似乎开始朝着赵元坤一方倾斜。
  
  赵元坤眼底深处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面上却做出一副沉痛而理解的表情:“苏师妹深明大义,顾全大局,令人钦佩。君师弟若泉下有知,想必…也能理解师妹的苦衷。”他顺势踏前一步,对着云岚真人深深一揖,姿态放得更低,语气却更加坚定:“请宗主为天枢峰计,为宗门计,允弟子暂代峰主之位!弟子必当竭尽全力,不负宗主与诸位长老所托!”
  
  云岚真人看着下方苏清雪那梨花带雨、大义凛然的模样,又看看赵元坤那看似恭敬实则咄咄逼人的姿态,心中暗叹一声。大势所趋,人心所向,大长老一系准备充分,苏清雪这关键一刀更是补得精准狠辣。君玄…这孩子,终究是回不来了。
  
  他缓缓抬起手,似乎就要做出决断。
  
  “拖累宗门?”
  
  一个冰冷、沙哑,如同两块粗糙铁片在砂砾上摩擦的声音,毫无征兆地在大殿门口响起。
  
  这声音不高,甚至有些微弱,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如同凛冬最深寒的冰风,瞬间刮过整个温暖明亮、弥漫着草木清香的大殿!
  
  刹那间,殿内所有的声音——赵元坤的慷慨陈词,苏清雪的低声啜泣,长老们的低语,弟子们的议论——全都戛然而止!
  
  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猛地扼住了所有人的喉咙!
  
  时间,在这一刻凝固。
  
  数百道目光,带着极致的惊愕、茫然、难以置信,齐刷刷地、如同被磁石吸引般,猛地射向声音的来源——那高大恢弘、象征着宗门威严的殿门!
  
  光线,被一道身影挡住了。
  
  那是一个怎样的人影?
  
  残破!污秽!枯槁!
  
  一身原本应是青云宗内门弟子的青色云纹袍,此刻早已被撕扯得如同破烂的布条,勉强挂在身上。裸露在外的皮肤,呈现出一种令人心悸的青黑色,布满了纵横交错、深可见骨的恐怖伤口,有些地方甚至能看到白森森的骨头!伤口边缘翻卷溃烂,流淌着暗红发黑、散发着隐隐腥臭的污血。左臂以一种极其不自然的角度扭曲着,显然是新断不久。
  
  他的头发如同被火燎过,纠结成一团枯草,沾满了黑褐色的污垢。脸上更是被厚厚的血污和泥垢覆盖,几乎看不清五官,唯有一双眼睛!
  
  那双眼睛!
  
  透过额前凌乱枯槁的发丝缝隙,露出的是一双怎样的眸子?没有一丝活人的生气,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死寂和冰寒,如同万载不化的玄冰深渊。而在那深渊的最深处,一点微弱的、灰败的火焰在无声跳动,燃烧着一种令人灵魂都为之冻结的冷漠。
  
  他站在那里,身形微微佝偻着,似乎连站立都极其勉强,摇摇欲坠,如同刚从地狱最深处的血池里爬出来的恶鬼残骸。一股混合着浓烈血腥、污秽魔气以及尸体腐烂般的恶臭,随着他的出现,蛮横地冲散了殿内清雅的草木灵气,瞬间弥漫开来!
  
  “呕…”有定力稍差的女弟子闻到这股气味,脸色煞白,忍不住干呕出声。
  
  死寂!死一般的寂静笼罩了整个大殿!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如同噩梦般出现的身影震得魂飞魄散!
  
  葬魔渊!那是连金丹长老都不敢轻易靠近的绝地!被丢进去的人,从未有过生还的记录!他…他是人是鬼?!
  
  苏清雪脸上的泪水瞬间凝固。她猛地转头,当看清门口那个如同从九幽爬出的残破身影时,她瞳孔骤然收缩到针尖大小,脸上那泫然欲泣、楚楚动人的表情瞬间僵住,如同戴上了一张拙劣的面具。血色“唰”地一下从她脸上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一种见了鬼般的惨白!娇躯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起来,下意识地后退了一小步,撞在身后搀扶她的女弟子身上。
  
  “君…君玄…师兄?”她失声惊呼,声音尖锐得变了调,充满了无法置信的恐惧,哪里还有半分之前的哀婉情深?
  
  赵元坤脸上的倨傲和志在必得也瞬间凝固,化作了极致的惊骇!他像是被人当胸狠狠打了一拳,身体猛地一僵,瞳孔放大,死死盯着门口那个身影,如同白日见鬼!这怎么可能?!葬魔渊!那是必死之地!他怎么可能活着出来?!而且…而且这副模样?!
  
  “嘶——”
  
  “天哪!是…是君玄师兄?!”
  
  “他…他还活着?!从葬魔渊出来了?!”
  
  “这…这不可能!他身上…好重的魔气!”
  
  短暂的死寂后,如同沸油中滴入了冷水,整个大殿轰然炸开!惊呼声、抽气声、难以置信的议论声瞬间淹没了所有!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钉在门口那个残破的身影上,充满了震惊、恐惧、疑惑,如同在看一个活生生的奇迹,或者说…一个不该存在的灾厄!
  
  云岚真人猛地从宗主宝座上站起,一向古井无波的脸上也露出了无法掩饰的惊容,浑浊的老眼死死盯着君玄,失声道:“君玄?!你…你如何出来的?”声音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动。
  
  在无数道或惊骇、或恐惧、或厌恶的目光聚焦下,君玄动了。
  
  他极其缓慢地,一步,一步,拖着那条断臂,踏入了这象征着青云宗至高权力与洁净的议事大殿。
  
  沉重的脚步声在死寂的大殿中显得格外清晰,伴随着他身体不堪重负的细微骨骼摩擦声,以及…滴答…滴答…污血落在地面光洁如镜的玉石板上发出的轻响。
  
  每一步,都在那纤尘不染的地面上,留下一个刺目的、粘稠的、散发着腥臭的污血脚印。
  
  他无视了所有人的反应,无视了赵元坤那如同要吃人的惊骇目光,无视了云岚真人的震询问。
  
  他那双死寂的、燃烧着灰败火焰的眸子,如同两柄淬了万载寒冰的利剑,穿透了人群,精准无比地、牢牢地钉在了苏清雪那张惨白如纸、写满惊恐的脸上。
  
  嘴角,极其缓慢地,向上扯动。
  
  那是一个笑。
  
  一个没有任何温度,冰冷到骨髓深处,仿佛能将灵魂都冻结的弧度。
  
  “呵…”
  
  一声短促的、带着浓重血腥气和金属摩擦感的轻笑,从他喉咙里溢出。
  
  在所有人惊骇欲绝的目光注视下,他缓缓抬起了那只相对还算完整的右手——那只同样布满污血和溃烂伤口的手。
  
  然后,在苏清雪骤然收缩、充满了极致恐惧的瞳孔倒影中,在赵元坤惊疑不定的注视下,在云岚真人凝重无比的眼神里,在数百道屏住呼吸的视线聚焦处…
  
  君玄那只残破污秽的手指,极其缓慢地、艰难地,竖了起来。
  
  不是一根,而是…三根。
  
  拇指、食指、中指,三根手指的指尖,艰难地、微微地…向内弯曲,触碰在一起。
  
  一个极其古怪、带着某种难以言喻邪异感的手印。
  
  嗡!
  
  就在那三指触碰的刹那,一点微弱的、灰败的、仿佛随时都会熄灭的火焰,如同从虚无中诞生,幽幽地,在他三根手指的指尖交汇处,悄然燃起。
  
  那火焰微弱,灰暗,毫无温度,甚至给人一种它在不断“死去”又在不断“诞生”的诡异错觉。它出现的瞬间,周围的光线都仿佛被它吞噬、扭曲,形成一圈微不可查的黯淡光晕。
  
  葬火!
  
  埋葬火之法则,掠夺其本源,凝聚出的第一缕……葬灭之焰!
  
  灰败的火焰在他污浊的指尖跳跃,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却散发着一种令人灵魂深处都感到不安的寂灭气息。它映照着君玄那张被血污覆盖、如同恶鬼般的脸,也映照着苏清雪那张因极致恐惧而扭曲的惨白面容。
  
  整个青云宗议事大殿,落针可闻。只有那缕灰焰无声摇曳的微响,和苏清雪牙齿打颤发出的格格声。
  
  君玄那双深陷在污垢下的眼睛,死寂的冰面下是汹涌的熔岩。他盯着苏清雪,声音嘶哑如破锣,每一个字都裹着葬魔渊的腥风和血沫:
  
  “拖累?”
  
  他微微歪头,动作僵硬得如同提线木偶,脖颈发出令人牙酸的“咔哒”轻响。
  
  “苏师妹,方才…你哭得真是情深意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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