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铜盒秘藏,无心之获
第七章:铜盒秘藏,无心之获 (第2/2页)“我刘忙二字倒着写!”他几乎是咆哮出来,声浪震得头顶的灰尘簌簌落下,“我对不起喘气的兄弟!对不起这块破铜烂铁!!”
“呃啊——!!”疤脸突然浑身一震,仅剩的那只眼睛瞬间被血丝填满,像燃烧的炭火!他猛地抬起蒲扇大的手,狠狠捶打自己的胸膛,发出“咚咚”的闷响,沙哑的嘶吼从喉咙里炸开:“老大!干!干死他们!!”
“干!!”“干他娘的!!”
角落里,几个原本奄奄一息的兄弟突然像被点燃的炸药,挣扎着要站起来。断了腿的用刀撑着地面,胸口带伤的捂着伤口,他们的嘶吼里没有恐惧,只有同归于尽的疯狂。
南桂生靠在墙上,看着眼前的一切,紧绷的身体突然松弛下来,他闭上眼,一滴浑浊的泪混着血滑过脸颊。
刘忙的承诺,真的能抵挡住这灭顶的灾祸吗?
(六)群情激燃,残兵浴火
“干!干!干!”
嘶吼声在狭小的安全屋里撞来撞去,把腐臭味都冲散了几分。那几个刚才还只剩半口气的兄弟,此刻像打了鸡血一样,有的用头撞着墙壁,发出“咚咚”的声响,仿佛在给自己鼓劲;有的抓着身边的铁管,指甲抠进锈迹里,留下几道深深的痕;还有的互相搀扶着,试图站起来,哪怕双腿抖得像筛糠。
疤脸站在门口,手里紧紧攥着一根锈迹斑斑的铁管,铁管上还沾着干涸的血渍。他那只独眼死死盯着门,像一头蓄势待发的豹子,肌肉贲张的胳膊上青筋暴起,随时准备扑出去撕咬。
南桂生的两个忠仆也直起了腰,那个断了胳膊的用没受伤的手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头,另一个则撕下自己破烂的衣角,死死咬住,眼里的恐惧被决绝取代——他们知道,接下来要么撕碎敌人,要么被敌人撕碎。
刘忙看着他们,心里那股火越烧越旺。这些人,有的断了骨头,有的流着血,有的离死只差一口气,可就是因为一句承诺,就能把生死抛在脑后。
南桂生靠在墙上,呼吸渐渐平稳下来,脸上的绝望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平静,像暴风雨过后的海面。他看着刘忙,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外面的警笛声越来越近,“呜哇——呜哇——”的声音像一条毒蛇,顺着门缝钻进来,缠绕在每个人的心上。可屋里的人仿佛听不见似的,眼里只有燃烧的火焰。
那个断了腿的兄弟突然朝着刘忙喊道:“老大!等会儿冲出去,我给你挡着!”他的声音嘶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另一个捂着肚子的兄弟也跟着喊:“我也去!拉几个垫背的!”
刘忙看着他们,突然觉得鼻子一酸。这些平时里吵吵闹闹、偶尔还会抱怨的兄弟,到了生死关头,却比谁都可靠。
警笛声更近了,甚至能隐约听到外面杂乱的脚步声。可安全屋里的嘶吼声却越来越响,盖过了外面的动静。
这群濒临绝境的残兵,真的能在这场烈火中烧出一条生路吗?
(七)镜藏星火,气感微澜
刘忙因为刚才的嘶吼,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左肩的伤口疼得钻心,可他却像没感觉到似的,只是死死攥着手里的金属盒。
就在这时,金属盒突然发出一声极其轻微的“嗡”声——像蚊子扇动翅膀,不仔细听根本察觉不到。
刘忙心里一动,低头看去。只见盒子边缘一道扭曲的纹路突然亮起一丝微弱的光,那光呈暗金色,像萤火虫的尾巴,闪了一下就消失了,快得像幻觉。
是自己眼花了吗?
他皱起眉,指尖再次摩挲着那些纹路,这一次,那微弱的震动又出现了,比刚才更清晰一点,像有什么东西在盒子里苏醒过来。
与此同时,他突然觉得丹田处升起一股微弱的热流,那热流顺着经脉慢慢往上爬,流过胸口,流过手臂,最后停留在握着金属盒的掌心。热流与金属盒的寒意一碰,竟然发出了一声更轻微的“嗡”响,然后那股热流就像找到了归宿,开始在掌心与盒子之间循环流动。
刘忙愣住了。这种感觉很奇怪,像是…盒子在“呼吸”,而自己的身体在回应它的呼吸。这是怎么回事?
旁边的疤脸还在低吼:“老大,等他们进来,我先敲碎第一个人的脑袋!”他没注意到刘忙的异样,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门口和头顶,没人发现这暗夜里的秘密。
刘忙悄悄握紧金属盒,那股热流越来越清晰,像一颗种子在掌心生根发芽。
这金属盒里藏着的,到底是能颠覆一切的力量,还是更深的灾祸?
(八)通缉索命,猎犬狂吠
“老…老大!不好了!!”
一个瘦小的身影连滚带爬地从通风管道口钻进来,他浑身湿透,像刚从水里捞出来,脸上的肉因为恐惧而扭曲,嘴唇哆嗦着,话都说不连贯:“通…通缉令!满大街都是!墙上…屏幕上…都画着您和南爷的画像!红…红漆写着‘叛逆’…‘格杀勿论’!”
他“噗通”一声瘫在地上,手脚并用地往后缩,裤裆处湿了一大片,刺鼻的尿骚味混着屋里的腐臭味弥漫开来:“治安军…带着狗…挨家挨户砸门搜!朝这边来了!听动静…最多…最多三条街!!”
瘦猴说完,眼睛一翻,吓晕了过去,身体还在无意识地抽搐。
疤脸听到“三条街”三个字,猛地转头看向刘忙,那只独眼的瞳孔骤然收缩。南桂生的两个忠仆也对视一眼,脸上的决绝里多了一丝凝重——三条街的距离,对那些训练有素的追兵来说,不过是几分钟的事。
刘忙的心脏猛地一沉。全城通缉,还带了猎犬,这是要把他们逼到死路啊!猎犬的鼻子最灵,他们身上的血腥味和汗味,根本瞒不过那些畜生。
“呜汪——汪汪汪!!”
远处传来几声狗叫,虽然还隔着一段距离,却清晰地钻进每个人的耳朵里。那狗叫声里带着一种发现猎物的兴奋,狂躁而贪婪,听得人头皮发麻。
疤脸突然捡起地上的一块破布,走到瘦猴身边,把破布塞进他嘴里,防止他再发出声音。然后他走到门口,侧耳听着外面的动静,眉头越皱越紧。
刘忙看着手里的金属盒,盒子上的纹路在昏暗的灯光下若隐若现。他突然有种预感,这场追杀,恐怕不仅仅是为了南家,更是为了手里的这个东西。
这三条街的距离,他们能撑过去吗?猎犬的鼻子,会先找到这里,还是他们能先找到一线生机?
(九)死亡交响,步步惊魂
“哐当!哐当!哐当!”
头顶传来沉重的脚步声,每一步都踩在检修铁梯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像是死神的鼓点,敲在每个人的心上。土渣从天花板的缝隙里簌簌落下,落在刘忙的肩膀上,冰凉的。
“呜…汪汪汪!嗷呜——!!”
猎犬的叫声更近了,就在头顶的管道里!那声音狂躁到了极点,夹杂着爪子抓挠金属管道的“哗啦”声,像是有无数只野兽在上面狂奔,急于冲下来撕碎猎物。它们闻到了血腥味,闻到了恐惧的味道,兴奋得几乎发狂。
“滋滋滋——嗡——”
能量武器充能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那声音尖锐而刺耳,像毒蛇吐信,带着致命的威胁。不止一个方向,至少有三四处!他们被包围了!
安全屋里的空气瞬间凝固,憋得人喘不过气。疤脸猛地举起手里的铁管,肌肉紧绷,像一头即将扑出的困兽,他那只独眼死死盯着头顶的检修口,那里是声音最近的地方。
南桂生的两个忠仆背靠背站着,一个手里攥着石头,一个握着铁棍,眼神里没有了丝毫犹豫,只剩下同归于尽的决绝。那个刚才吓晕的瘦猴不知什么时候醒了,他蜷缩在角落,双手抱头,身体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嘴里不停念叨着:“别找我…别找我…”
那盏昏黄的应急灯突然开始疯狂闪烁,“滋滋…啪…滋滋…”灯光忽明忽暗,在每个人脸上投下扭曲的光影,像地狱里的鬼火。
“哐当!”
头顶的检修口传来一声巨响,一块铁板被硬生生撬开了一条缝!冰冷的风从缝里灌进来,带着外面的喧嚣和死亡的气息。
脚步声、狗叫、能量武器的嗡鸣、灯光的闪烁…所有声音和光影交织在一起,像一首奏响在地狱边缘的死亡交响曲。
下一秒,是铁板被彻底掀开,还是他们先冲出这绝境?
(十)绝境握镜,微光乍现
刘忙猛地攥紧手里的金属盒,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色,冰冷的金属仿佛要嵌进他的骨头里。生死就在这一瞬间,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却又异常清醒——退无可退,只能死战!
就在这时,掌心的金属盒突然亮了起来!
一点微光从盒子的纹路里透出来,那光很弱,像夏夜草丛里的萤火,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古老气息,仿佛穿越了千年的时光,在这黑暗的角落里悄然绽放。那光芒只持续了一瞬间,快得像错觉,却在刘忙的视网膜上留下了一道残影。
刘忙的后背死死抵住冰冷的墙壁,墙壁上的苔藓滑腻腻的,沾在他的衣服上,冰凉刺骨。他闭上眼,外面的脚步声像重锤敲在胸口,猎犬的狂吠像针扎在耳膜,能量武器的嗡鸣像毒蛇缠上了脖颈。左肩的伤口疼得他几乎要晕厥,肺里全是污浊的空气,可手里的金属盒却越来越烫,像是有一团火在里面燃烧。
他猛地睁开眼。
瞳孔里的恐惧和绝望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逼到悬崖边的疯狂,一种从灵魂深处迸发出来的凶戾,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对掌心那点微光的孤注一掷的期待。他握盒的手稳如磐石,没有丝毫颤抖。
“轰!咔啦啦——!!!”
头顶最近的那个检修口,传来了金属盖板被暴力撬开的巨响,刺耳的摩擦声像锯子在切割骨头,让人不寒而栗。紧接着,是治安军冷酷的吼声:“下面!扫描!武器准备!发现活物…格杀勿论!”
猎犬的狂吠就在头顶,爪子抓挠铁板的声音像冰雹砸落,仿佛下一秒就要冲破阻碍,扑下来撕咬!
刘忙举起手里的金属盒,对准头顶的缺口,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
这道在绝境中亮起的微光,会是劈开黑暗的利剑,还是将他们拖入更深深渊的诱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