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血染铜鉴,秘藏初开(下)
第八章:血染铜鉴,秘藏初开(下) (第1/2页)(六)余烬新生:冰冷力量点燃的燎原火种
深渊塞给你的礼物,往往带着剧毒的烙印。可当你自己就站在深渊最底下了,那剧毒本身,没准儿就能烧塌了天!
刺眼的青铜光芒像退潮一样缩了回去,全都敛进那面静静悬在半空、此刻变得温润如玉、流转着神秘暗芒的铜镜里。下水道重新被昏黄和污浊的黑暗吞没,只剩下浓得散不开的血腥味和死亡气息。刚才那如同神迹(或者魔迹)降临的煌煌之威,好像只是做了一场短暂又疯狂的噩梦。
“呼…呼…呼…”
沉重得像破风箱似的喘息声,成了这死寂空间里唯一还在动的东西。刘忙单膝跪在冰冷的污水里,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七窍流出的血在脏污的脸上画出几道狰狞的痕迹,右臂被淬毒短刃扎伤的地方,周围的皮肤透着一股子不祥的紫黑色,毒素还在顽固地蔓延。全身骨头跟散了架似的疼,经脉里一阵阵撕裂般的胀痛,那是被强行撑开的“星墟之力”路径还没适应的结果。
可是!
就在这虚弱和痛苦快要压垮人的当口,一股前所未有的、冰冷又清晰的“力量感”,像在无边黑暗里擦亮的第一根火柴,“噗”地一下在他身体里点着了!他能清晰地“内视”到,一条微弱却坚韧无比、散发着古老星辰般气息的淡银色气流,正沿着《星墟古鉴》基础法门画出的特定路线,在自己那破破烂烂的经脉里缓缓流动!更神的是,那股原本疯狂作妖的麻痹剧毒,一碰到这淡银气流,就跟耗子见了猫似的,被它霸道地吞噬、分解,最后转化成一丝丝滋养经脉的微弱能量!虽然慢得让人着急,但这趋势,真真切切,错不了!
更让他灵魂都跟着哆嗦的,是脑子里那如同宇宙星图般烙下的信息:
《星墟古鉴》——开篇总纲就讲怎么吞噬星辰之力、淬炼自身、直达宇宙本源的霸道法门!光是这最基础的运转,就让他有了撕碎合金、轰杀强敌的力量!这才哪到哪啊,刚入门!
还有那些星图!那些跨越了不知道多少光年、标记着一个个古老秘藏点的星图!其中一个光点的坐标信息,此刻在他意识的最前端,亮得晃眼——就在蓝色星球!就在这片废土之下!那里埋着的东西,光信息流里惊鸿一瞥的冰山一角,就够让任何大势力抢破头!
狂喜!
一种冰冷刺骨、却又像要把整个天地都烧成灰烬的狂喜,像火山喷发的岩浆,“轰”地一下冲垮了所有的痛苦和疲惫!这不再是街头斗狠的凶悍,也不是倒腾灰色物资的小聪明,这是足以掀翻命运、砸碎阶级、把一切狗屁规则踩在脚下的力量!是向刘信人、向贾政、向整个趴在蓝色星球上吸血的“帝星”,狠狠挥出复仇之刃的基石!
他颤抖着抬起左手——那只没被毒刃伤着的左手。掌心,被铜镜边缘割开的口子,在“星墟之力”的流转下,居然已经止住了血,翻卷的皮肉边缘闪着微弱的淡银色光,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收口!一种麻酥酥、又痒又疼的感觉传来,那是伤口在长新肉!
刘忙低下头,看着掌心那快速愈合的伤口,感受着体内那股微弱却无比真实、冰冷又浩瀚的力量。他沾满血污的脸上,嘴角一点点、一点点地咧开,最后定格成一个无声的、却比任何咆哮都更狰狞、更疯狂的笑容。那笑容里,有劫后余生的心悸,有力量初生的迷醉,更有无边恨意终于找到宣泄出口的冰冷狂喜。
他抬起头,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透过污浊的黑暗,扫过剩下那两个吓得像鹌鹑一样瑟瑟发抖的杀手,目光又好像穿透了层层岩石土壤,看到了地面上那座被贾政掌控的腐朽城市,看到了星空深处那座冰冷的“帝星”。
幸存的杀手彻底崩溃了,一个怪叫一声,把武器一扔,连滚带爬地冲向黑暗的岔道,只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另一个小头目两腿一软,“噗通”跪倒在污水里,裤裆湿了一片,眼神涣散,嘴里无意识地念叨着:“怪物…魔鬼…别…别杀我…”
复仇的火焰,终于找到了足够把它烧成燎原大火的干柴。你说,你第一个想用它烧掉的,会是眼前这些碍眼的爪牙?还是那个高高在上、躲在星辰后头的罪魁祸首?
(七)无声宣告:深渊回响的复仇宣言
有时候,沉默比炸雷更能镇住场子;有时候,一句低语,就能穿透星辰,一直砸进地狱的最深处。
污浊的空气里,只剩下那个跪在污水里的杀手小头目牙齿打架的“咯咯”声,还有远处逃命那家伙慌不择路、掉进污水坑的绝望扑腾声。铁头和受了伤的阿鬼、瘦猴,互相搀扶着,艰难地挪到刘忙身边,眼神复杂得要命。震撼、狂喜、后怕,还有一丝面对未知力量的敬畏。他们看着刘忙,看着他脸上没擦干的血,看着他那只正在诡异愈合的手掌,看着他眼里那冰冷燃烧、仿佛能吞噬灵魂的火焰,一时间竟有点不敢开口。
刘忙压根没搭理那个逃走的杂鱼。他慢慢地、极其艰难地,用那只刚刚愈合了伤口的左手,撑着身子,试图站起来。每一次用力,都扯得全身伤口钻心地疼,尤其是被毒素侵蚀的右臂,又麻又刺。但他体内那股淡银色的“星墟之力”顽强地转着圈儿,对抗着毒素,滋养着枯竭的身体,提供着微弱却持续不断的力量。
“呃…”一声压抑的闷哼,他到底还是摇摇晃晃地站直了!身子像风里的蜡烛头,随时会倒,可那挺直的脊梁骨,却像根插在尸山血海里、宁折不弯的战矛!
他冰冷的目光,跟实质的刀子似的,缓缓扫过跪在污水里、抖得跟筛糠一样的杀手小头目。那眼神里没有半点人的情感,只有一种源自更高层次生命的漠然,像巨龙低头看着脚下的蚂蚁。
小头目被这目光一扫,感觉灵魂都被冻僵了!他觉得自己像是被扒光了扔在绝对零度的冰原上,血都流不动了。无边的恐惧彻底淹没了理智,他想磕头求饶,可喉咙像是被铁钳子死死掐住,半个音儿都发不出来,只剩下“嗬…嗬…”的抽气声。
刘忙没动手。他甚至没再看第二眼。
他慢慢地抬起右手——那只中毒最深、紫黑色还没完全褪、此刻却因为“星墟之力”流转而微微发热的手。就是这只手,刚才一拳轰杀了一个精锐杀手!
然后,他用这只手,伸向那面静静悬浮在身前、流转着温润暗芒、仿佛有了生命般的古朴铜镜。
指尖碰到冰冷镜面的刹那,一种血脉相连、心意相通的感觉油然而生。铜镜发出一声极其细微的、带着点欢愉似的嗡鸣,光芒一闪,自动缩小,化作一道青铜流光,“嗖”地一下稳稳落回他的掌心,温顺地贴合着皮肤,好像从来没离开过。
握着这面彻底改变了他命运的铜镜,感受着掌心传来的冰凉触感和体内奔流不息的新生力量,刘忙深深地、长长地吸了一口气。这下水道污浊的空气吸进肺里,此刻竟带着一种新生的味道。他低下头,看着掌中温润的古鉴,又抬起眼,目光仿佛穿透了厚厚的岩层,投向了浩瀚无垠、却又充满了无形压迫的星空。
嘴角,那抹冰冷疯狂的笑意,再次无声地扩大。
他舔了舔干裂、沾着血污的嘴唇,用一种沙哑得像砂纸摩擦、却带着一种奇异魔力的低沉声音,对着眼前这片无边的黑暗,也对着那冥冥之中、高高在上的敌人,一字一顿地低语:
“帝星…”
“刘信人…”
“贾政…”
每一个名字,都像是从牙缝里硬生生挤出来的,浸透了刻骨的恨意和冰冷的杀机。
然后,他顿了顿,声音猛地拔高,带着一种宣告命运般的决绝和狂傲:
“你们的好日子…到头了!”
这低沉的话语,像从深渊最底层传来的恶魔低语,在这死寂的下水道里嗡嗡回荡,穿透污浊的空气,狠狠砸在幸存者的心坎上,也仿佛穿透了无尽虚空,直直撞向那星辰之上的仇敌耳中!
跪着的杀手小头目听到这如同地狱判词的宣判,最后一丝精神彻底崩断,两眼一翻白,口吐白沫,“噗通”一声直挺挺栽倒在污水里,彻底昏死过去。铁头和阿鬼等人,却被刘忙话语里那滔天的恨意和无畏的狂傲激得浑身血液都沸腾起来,忘了伤痛,眼睛里重新燃起了炽热的火焰!
当宣告命运的低语在深渊里响起,手里攥着能掀翻整个棋盘的力量。你说,你接下来这一步,是会选择先猫起来、暗暗积攒力量?还是直接点一把燎原的大火?
(八)废墟站起:星火宣言点燃废土
从废墟里每一次咬牙站起来,都是抽在旧世界脸上最响亮的耳光;伤痕里挣扎出的每一缕微光,都足以点燃烧塌天的燎原大火!
沉重的喘息声慢慢平复了些,可每喘一口气,肋下的钝痛和右臂毒素残留的麻痹感还是扯得人生疼。刘忙单膝跪地的姿势,活像一尊刚从血池地狱里爬出来的战神像,浑身脏污,伤痕累累,可偏偏散发着一股子令人心悸的、新生的凶悍劲儿。他体内那股淡银色的“星墟之力”,像条刚冒出头的溪流,倔强地在被强行撑开的狭窄路径里流转着,冰冷、霸道,一丝丝地蚕食着钻进血管里的剧毒,带来一阵阵麻酥酥的刺痛和微弱却实实在在的暖流。
“老…老大!”铁头的声音抖得厉害,里面全是难以置信的狂喜,他挣扎着想扑过来,却被阿鬼死死拽住了胳膊。阿鬼眼里也满是震撼,可还多了一层警醒。他看着刘忙那只正以肉眼可见速度愈合的左掌,看着悬浮在老大身前、散发着温润暗芒的青铜古鉴,再看看刘忙眼里还没完全褪干净的、那股子冰冷狂暴的凶戾气儿,本能地感到一丝敬畏和说不出的陌生感。
刘忙没立刻吭声。他闭上布满血丝的眼睛,强忍着脑子里残留的信息洪流冲击带来的眩晕和胀痛感,把全部心神都沉进了体内。
《星墟古鉴》!
那基础法门清晰得跟刻在脑子里一样!
意念微动,艰难地引导着那股桀骜不驯的淡银气流,沿着那玄奥的、特定的轨迹,一点点加快运转。每转一圈,经脉那种撕裂般的胀痛感就减轻一分,对那股冰冷力量的掌控感就强上一丝。右臂的麻痹感也在缓慢却坚定地消退,那片紫黑色的毒痕,像是被无形的力量压制着、净化着,范围眼看着在缩小!
“呼……”一口带着浓浓血腥味的浊气,长长地吐了出来。
刘忙再次睁开眼。这一次,眼中那股狂暴的凶戾气收敛了许多,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沉、更冰冷的锐利,像淬火打磨后的寒铁。他慢慢地、极其艰难地,用那只刚刚愈合了伤口的左手,撑着身子,试图站起来。膝盖发软,身体晃得厉害,感觉随时会再栽回臭水里。
“老大!别硬撑!”瘦猴拖着伤腿,急得想上前扶他。
“别动!”刘忙的声音依旧嘶哑,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他拒绝了搀扶,咬着牙,额头上青筋暴起,调动着体内那股微弱却坚韧的力量,硬扛着重伤后的虚弱和毒素的侵蚀。
一步!身体猛地一晃!
两步!右臂传来钻心的刺痛!
第三步!他腰杆猛地一挺!
虽然身体还是像风里的残烛,摇摇欲坠,可那股顶天立地、打死也不服输的气势,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足!他像根插在尸山血海里的不屈战矛,硬生生在这污浊绝望的废墟里,重新挺直了脊梁!
他低下头,看着掌心那面温顺贴合、光华内敛的青铜古鉴。冰冷坚硬的触感传来,带着一种奇异的、血脉相连般的安心感。他抬起头,目光扫过身边仅存的三个兄弟——铁头浑身是血,眼神却狂热得像烧着火;阿鬼肩头血红一片,目光复杂但无比坚定;瘦猴拖着伤腿,眼睛里是毫不掩饰的崇拜和担忧。
“死不了。”刘忙的声音沙哑,却清晰有力,带着劫后余生的平静和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感,“撑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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