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血脉终相连,身世揭惊雷
第九章:血脉终相连,身世揭惊雷 (第2/2页)“哥哥。。。”一个清脆却带着恐惧的小女孩声音,猝不及防地冲了出来,回荡在寂静的房间里,“那个。。。那个戴星纹戒指的叔叔...眼神好吓人...他...他说要带我和爸爸妈妈去找你...”
“咔嚓!”一声脆响!是南桂生猛地一脚踹翻了身边的椅子!椅腿断裂的木茬在灯光下白得刺眼。“所以!”南桂生双目赤红,脖子上青筋暴起,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扭曲,“他不光害死了那些可能知情的老佣人!连...连一个无辜的小女孩都不放过?!”
他猛地一把扯开自己衬衫的前襟,露出了胸膛上交错的、狰狞的旧伤痕,每一道都诉说着残酷的过往:“看见了吗?忙子!这些,全是拜你那位‘好大哥’在蓝星的爪牙——山顶会所赐!而山顶会背后真正的主子,就是他!”
就在这时,地上的铜镜光芒大盛,最后几块碎片信息被拼合完整。屏幕上,刘信人正慢条斯理地用一块雪白丝帕擦拭着一把精致小刀的画面,与他当年假惺惺送到养妹葬礼上的那个巨大花圈,冰冷地、残酷地重叠在了一起。刘忙死死地攥着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的嫩肉里,血珠无声地渗出,滴落在胸前的玉佩上。温热的血液接触到冰凉的玉璧,玉佩竟像是被唤醒,瞬间投射出最后的影像:病床上奄奄一息的老管家,嘴唇翕动着,用尽最后的力气:“小少爷...您的真名...叫刘望...是...是‘希望’的望啊...”当所有精心编织的谎言被滚烫的鲜血浸透、冲刷干净,连一个被遗忘的真名,也成了刺向黑暗最锋利的武器。
看到这儿,你们觉得刘忙松开流血拳头的那一刻,眼底是不是已经燃起了焚尽一切不公的火焰?
(七)兄弟立誓言,血泪铸同盟
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暴雨,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砸在简陋地下掩体的金属顶棚上,声音密集得像战鼓在擂。昏黄的应急灯下,刘忙把那块沾着自己和养妹回忆、此刻又染上他鲜血的玉佩,重重地、带着决绝的意味,按进南桂生同样粗糙的掌心里。两人的血在温润的玉璧上悄然相融,玉佩的光芒微弱地亮起,映照出养妹那张无忧无虑、永远定格在童年时光里的笑脸。
“我要回去。”刘忙的声音异常平静,像暴风雨来临前压抑的海面,但每一个字都带着冰碴子般的寒意和重量,“回帝星。拿回本该属于我的一切——公道、身份、还有,所有被他们夺走的东西。”
“哗啦!”南桂生猛地抄起旁边半桶不知道放了多少年的老酒,狠狠砸在地上!琥珀色的酒液四溅,浓烈的酒气混合着桶壁木头的潮湿霉味瞬间弥漫开。破碎的木片散落在他脚下,被他踩得咯吱作响。“算我一个!”他吼出来的声音盖过了外面的雷雨声,指着自己眼角那道狰狞的旧疤,“当年我爹被逼得跳了矿坑,那矿场背后,就有刘信人那只黑手在搅弄风云!”他胸膛剧烈起伏着,眼里的怒火几乎要喷出来,“还有这道疤,山顶会留下的纪念!他们给谁卖命?不就是你那个‘好大哥’吗?!”
就在这压抑又炽烈的气氛中,桌上的铜镜似乎被这份滚烫的兄弟情义触动,再次幽幽亮起。这一次,投射出的不再是冰冷的证据碎片,而是一幅模糊却充满力量的未来图景:两人并肩站在帝星议会大厅那象征权力巅峰的废墟之上,身后是无数高举着旗帜、眼神坚毅的蓝星矿工!刘忙抬起手,重重地、充满信任地搭在南桂生宽厚的肩膀上。掌心传来的那份温度,竟奇异地让他想起了婴儿时期被包裹在襁褓里的那份安全和温暖。当两个被命运反复捶打、被仇恨千锤百炼的灵魂终于紧紧依靠在一起,再庞大、再深沉的黑暗,也终将被他们联手点燃的火焰逼退。
你们说这对兄弟在雷雨声中定下的计划,会不会比窗外的暴雨更猛烈?
(八)暗处的凝望,立场已动摇
通风管道深处,冰冷潮湿,弥漫着铁锈和灰尘的窒息气味。柳苏苏把自己缩在狭小的阴影里,像一尊没有温度的雕像。刘忙和南桂生那番带着血泪的誓言,透过薄薄的金属隔板,一字一句清晰地钻进她的耳朵里。耳麦里,刘信人那道冰冷无情的指令还在反复回响:“目标位置已锁定,随时可以行动,请确认。”
可手里那份薄薄的报告,此刻却像一块烧得通红的炭,灼烧着她的胸口。她忍不住又想起档案室那惊鸿一瞥——真正的遗嘱上,老爷子那遒劲有力的“失踪的幼子”,和刘信人后来那份“最终版”上被粗暴刮掉名字后留下的、模糊却刺眼的“忙”字痕迹。
“队长,目标静止时间超过阈值,请求攻击指令。”手下的声音透过加密频道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躁。
柳苏苏的目光死死盯住监控屏幕上刘忙那模糊的侧影,她的呼吸在那一瞬间几乎停滞。下一秒,她猛地抬手,不是去确认指令,而是狠狠按下了腰间一个不起眼的黑色***!“滋啦——”一阵尖锐刺耳的电流噪音瞬间爆发,盖过了通讯器里的一切声音,也盖过了她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她对着麦克风,声音平稳得没有一丝波澜,像是在陈述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事实:“目标丢失。请求支援小组向...备用集结点B移动。”她报出的坐标,是地图上一个早已废弃的旧仓库。
监控画面里,刘忙的身影一闪,消失在仓库入口的阴影中。柳苏苏缓缓低下头,手指探进靴筒内侧,摸出那枚被她用特殊胶带紧紧粘在里面、本应立刻销毁的芯片——那是完整的、未被篡改的“流星计划”原始档案。此刻隔着薄薄的胶带,它像一颗滚烫的心脏,在她掌心疯狂跳动。当监视的目光悄然转变为无声的守护,再严密无缝的罗网,也会被一只主动选择放水的手撕开一道生路。
你们觉得柳苏苏报出的那个“备用集结点B”,会不会是给刘忙留下的一道生门?
(九)血脉终觉醒,前路始分明
帝星这所谓的黎明,天空泛着一种人造的、假惺惺的金色光芒,冰冷地涂抹在刘家祖宅那片焦黑的废墟上。刘忙独自一人站在断壁残垣前,身影被拉得又细又长,显得格外孤独。他深吸一口气,将铜镜和那枚凝聚了太多悲欢离合的玉佩,紧紧贴合在胸前。嗡——!一股温热的、仿佛源自血脉深处的能量骤然共振起来,一道柔和却穿透力极强的光柱骤然亮起,在他面前交织、延展!
光芒中,他第一次无比清晰地“看”清了自己——不是矿坑里挣扎的刘忙,而是镜中映出的那个年轻男人。他的眉眼、鼻梁、甚至左边嘴角笑起来时那个浅浅的梨涡,都与铜镜投射出的、父亲年轻时的全息影像,严丝合缝地重合在一起!分毫不差!一种源自血脉最深处的呼唤,猛烈地撞击着他的心脏。
“欢迎回家,我亲爱的弟弟。”一个熟悉得令人作呕的声音,带着刻意营造的热络和虚假的惊喜,突兀地从他背后响起,打破了这神圣的共鸣时刻,“真没想到啊,你最终还是发现了这个...小小的秘密。”
刘忙缓缓转过身,动作不快,却带着一种山雨欲来的沉重。他没有说话,只是深吸了一口气,体内那股沉寂了二十年、源自古老蓝星武学的力量,第一次被他主动、彻底地调动起来!无形的气劲以他为中心轰然爆发,卷起地上沉积多年的尘埃和灰烬,形成一道小小的旋风!他第一次真正出手了!那带着破风声、凝聚了二十年隐忍、愤怒、养父母叹息、养妹童谣、蓝星矿工们沉重呼吸的拳头,不再是出于自保,而是带着审判的意志,狠狠地砸向刘信人那张虚伪的笑脸!
拳头结结实实砸在皮肉上的闷响,伴随着一声压抑的痛哼。就在这瞬间,刘忙胸前的铜镜发出一声清脆的“咔嚓”声!镜面裂开了几道细纹。然而,碎裂的镜片并未暗淡,反而诡异地折射出无数微弱的光点,在尘埃弥漫的空气中,隐隐约约汇聚成一张张模糊却又无比清晰的脸孔——养父母、养妹、那些死在“流星”坠毁中的矿工、还有更多他不认识的、被刘家权势无声吞噬的受害者!他们的目光,无声地汇聚在刘信人身上。
“回家?”刘忙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得如同万载寒冰,里面没有一丝温度,只有被冰封了二十年的怒火在无声燃烧,“我是来讨债的。一笔,二十年的血债。”当血脉深处沉睡的力量被滔天的恨意与守护的意志彻底唤醒,连浩瀚的宇宙星辰,也要为这场迟来的清算让开道路。
亲爱的读者们,你们说刘信人此刻捂着半边脸、强装镇定的笑容底下,是不是藏着再也掩不住的恐慌?
(十)星图指前路,风雨共前行
地下据点里,南桂生正把整理好的、厚厚一沓证据链,一页页扫描上传到星际法庭的公共检举系统。屏幕上那个缓慢爬升的进度条,像根绷到了极限的弦,看得人心里也跟着发紧。突然,系统“叮”的一声弹出一个新窗口——是柳苏苏通过一个极其隐秘的路径发来的补充文件包!文件最后,孤零零地附着一行小字,字迹有些潦草,却带着警示的重量:“当心议会厅的埋伏。人多,眼杂。”
“她居然...真的反水了?”南桂生盯着那行字,挑了挑眉,眼尾那道疤痕因为惊讶和一丝复杂情绪微微抽动了一下,显得有些发红。
刘忙的目光却落在铜镜投射出的最后一点微光上。那光芒里映照出的,是蓝星——在新建的简易学堂里,孩子们捧着粗糙但崭新的课本,琅琅的读书声似乎穿透了星际空间传来。窗外真实的阳光透过小小的、糊着再生塑料纸的窗户,在摊开的书页上投下明亮而温暖的光斑。他低下头,把两块拼合完整、温润微热的玉佩,珍而重之地揣进贴近心口的内袋里。那里,一颗强有力跳动的心脏,终于不再为“刘忙”这个带着蓝星矿渣味的名字而迷茫,而是属于它真正的名字——刘望。希望之望。
“走了,老南。”他一把拽起南桂生的胳膊,力道坚定。两人的身影在据点出口倾泻而入的、真正的晨光里,被拉得笔直而颀长,像两柄刚刚挣脱黑暗束缚、寒光四射的绝世利剑。“让那些高高在上、吸食他人骨血活了太久的家伙们,睁大眼睛好好看看——”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某种宣告的力量,“被他们踩在脚下、视为尘埃的星星,聚在一起,也能烧出燎原大火!”
飞船引擎发出低沉的咆哮,强劲的气流冲开雨后的湿气,直刺帝星那虚假金光的核心。刘忙靠在舷窗边,沉默片刻,摸出一个老旧的通讯器,手指在小小的屏幕上敲下两个字:“谢谢。”点击发送。看着那个小小的“发送成功”提示符亮起又熄灭,他仿佛看到,在遥远星空的深邃背景里,有一颗微弱却无比倔强的新星,正努力地、坚定地,一点一点亮起来。当血缘的真相、迟来的正义与未曾泯灭的良知终于汇聚成一股洪流,再漫长、再寒冷的黑夜,也终将迎来势不可挡的破晓。
亲爱的读者们,你们说当刘望(刘忙)第一次真正踏上通往帝星议会厅的台阶,面对那些道貌岸然的面孔时,第一个向他伸出手的,会是那个曾站在阴影里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