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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铁锈在影子里醒来

第1章 铁锈在影子里醒来 (第2/2页)

陈三斤锁了铺门,铁链在身后拖出“哗啦”声。路过镇口的杂货铺时,老板探出头喊:“三斤,今早王屠户家的菜刀也不对劲,剁肉时总往自己影子上砍!”陈三斤没回头,只抬手晃了晃铜铃,铃铛发出半声闷响,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喉咙。
  
  张婶家的厨房逼仄潮湿,墙角堆着过冬的柴火,灶台上的铁锅倒扣着,锅耳上还挂着块没烧完的玉米饼。陈三斤戴着手套——那是双粗布手套,指尖缝着铜钱——把锅翻过来,锅底的纹路里布满了指纹状的锈斑。不是普通铁锈的暗红色,而是像凝固的血干涸后的褐黑色,每个指纹的纹路都异常清晰,甚至能看出指节的凸起,像是无数只手曾按在上面。
  
  他将手背贴在锅沿,能感觉到微弱的震动,像有东西在里面喘气。用指甲刮了下锈斑,碎屑落在白瓷碗里,竟慢慢聚成个极小的旋涡。张婶突然尖叫:“就是这个!昨晚我看见这锈斑在动,像无数只手指在里面爬!”陈三斤盯着漩涡看,发现中心隐约有个针尖大的红点,像滴血珠沉在锅底,随着震动微微闪烁。
  
  陈三斤从怀里摸出个小瓷瓶,倒出些黑褐色的液体——黑狗血混糯米汁,正要往锅底泼,厨房的窗户“吱呀”一声被风吹开,一道影子斜斜地投在灶台上。来人身穿件洗得发白的青布长衫,袖口绣着褪色的纸幡图案,手里拎着个竹编小箱,箱子缝里露出半截白色的纸人胳膊,纸人手指的位置点着朱砂,像沾着血。
  
  “陈屠夫倒是手脚快。”来人声音像砂纸磨木头,右眼戴着块黑色的眼罩,左眼盯着铁锅,瞳孔里有淡金色的微光流转。他是镇西头扎彩铺的钟九歌,槐河镇唯一的扎彩匠,据说能扎出会动的纸人。
  
  钟九歌打开竹箱,取出个巴掌大的纸人,纸人脸上用朱砂画着哭笑莫辨的脸,身上贴着三张黄色符纸。他捏着纸人往铁锅上一贴,纸人瞬间绷紧,像被充气般鼓起来,符纸发出“噼啪”的轻响,铁锅开始剧烈震动,锅底的锈斑渗出暗红色的液体,像血珠在流动。
  
  “这是天魂胎光的蛰伏期。”钟九歌的手指在纸人头顶一点,“你那爪子就没告诉你?这锅吞的不是人,是影子里的魄。”
  
  陈三斤的铁链猛地绷紧,左手袖管里传来硬物撞击的闷响:“少管闲事。”
  
  钟九歌笑了笑,眼罩下的嘴角勾起诡异的弧度:“我可不想管,只是提醒你——噬生爪吸多了这种东西,迟早会把你的魂也啃干净。”他凑近一步,左眼的金光更亮,“你昨晚处理的猪魂,影子里的铁腥味,比这口锅重多了。”
  
  纸人突然冒出黑烟,铁锅的震动停了,锈斑里的血珠凝固成黑色。钟九歌收起纸人时,指尖被纸人烫得缩了下,他若无其事地将纸人塞回箱子,指腹留下块浅褐色的印记,像被什么东西咬过。“这锅得烧了,用桃木枝引火。”他说完转身就走,长衫下摆扫过门槛时,带起片银色的铁屑,落在地上发出细微的“滋滋”声。
  
  陈三斤在张婶家后院架起柴堆,将铁锅扔进去,浇上煤油,再扔进几根带叶的桃木枝,枝桠上还挂着晨露,落地时溅起细小的水花。火焰烧得噼啪响,却冒出诡异的青灰色烟雾,烟雾里飘着细小的金属碎片,落在草叶上凝成锈斑,像给绿色的草叶镀上了层铁甲。张婶的手伤被他用朱砂点了三下,血珠里的铁线慢慢褪成黑色粉末,他低声说:“三天别碰铁器。”
  
  回铺的路上,左手袖管里的铁链越来越烫,像揣了块烧红的烙铁。陈三斤拐进巷子,解开铁链查看——青黑色的爪背上,原本被朱砂覆盖的地方露出块指甲盖大的红褐色斑,像块凝固的血痂,又像尸体上的尸斑。爪心的银锁微微发烫,那是母亲留下的遗物,此刻锁面上映出模糊的人影,像个女人的轮廓在晃动。
  
  他用匕首划开指尖,将血滴在红斑上,血珠瞬间被爪心吸收,银锁的温度降了下去。抬头时,看见镇口的镇河铁牛雕像在雾色里只剩个模糊的轮廓,牛眼的位置空荡漆黑,像两个洞在盯着他。风从河面上吹来,带着水腥气和若有若无的铁锈味——那味道,和他爪心银锁发烫时散出的气息,一模一样。
  
  陈三斤重新锁上铁链,转身回铺,背后的铁牛雕像阴影里,一道极细的锈色纹路正顺着石座蔓延,像蛇在爬行,在青石板上留下难以察觉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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