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河心铁核
第21章 河心铁核 (第1/2页)鱼母自爆的巨响震得祠堂的瓦片簌簌往下掉,碎瓦落在地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等烟尘散了,陈三斤扒着门缝往外看,槐河的水面浮着一层焦黑的铁尸鱼残骸,像铺了层碎铁皮,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但河心的漩涡没散,反而转得更快,漩涡中心的水变成了银白色,像有块巨大的金属在水底发光,把周围的黑水都映亮了。
噬生爪在袖管里烫得厉害,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灼人,像是揣了块烧红的烙铁,爪心的银锁硌得掌心生疼,像要被什么东西从里面撑开,随时都会裂开。
钟九歌靠在供桌上,用仅剩的力气折着纸人,手指抖得厉害,纸人捏得歪歪扭扭,连最基本的人形都快看不出来了,只能勉强看出个轮廓。
漩涡中心的银白色光芒越来越亮,穿透了水面,隐约能看见水底有个拳头大的铁球在旋转,那就是铁核。铁球表面布满蛛网状的纹路,红一道黑一道,每转一圈,周围的水就泛起一层涟漪,涟漪上爬满铁锈色的纹路,像活物的血管在搏动,随着铁核的转动一起一伏。
更吓人的是,那些漂浮的铁尸鱼残骸正在往漩涡里飘,像被无形的线牵引着,接触到银白色光芒的瞬间,就被分解成铁屑,像被打碎的镜子,纷纷扬扬的,被铁球吸了进去。铁球每吸收一批铁屑,体积就膨胀一分,光芒也更亮一分,旋转的速度也更快了,周围的漩涡范围也在慢慢扩大。
祠堂门槛外的黑水还没退去,水面的涟漪突然变成了锋利的刃状,像无数把小铁刀在水面旋转,闪着寒光。一个镇民没站稳,脚一滑踩进水里,“啊”地惨叫一声,小腿瞬间被划出数道血痕,伤口深可见骨,伤口里的血刚流出来就变成了黑色,像被铁屑污染了,看着触目惊心。
陈三斤用枣木矛戳向水面,想试试水纹的硬度,矛尖接触到水纹的瞬间,竟被划出细小的缺口,发出“噌”的一声。枣木矛是雷击枣木芯做的,硬度远超普通木材,可见水纹的锋利程度,简直能削铁如泥。
钟九歌盯着河心的铁球,嘴唇动了半天,似乎想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只能从怀里掏出块炭笔,颤抖着在地上写字:“鱼母自爆不是毁灭,是‘献祭’——它把自己的核心炸出来了,这铁核在吸收鱼群的残骸,要‘化形’。”他的纸人被他用尽力气扔向河心,往河心飘了飘,刚靠近漩涡就被水纹绞成了纸浆,连灰都没剩下,消失得无影无踪。
铁核的光芒透过门缝照进祠堂,在地上投下一道光柱。陈三斤的噬生爪突然不受控制地抬起,指向那道光芒,爪心的银锁发出刺眼的白光,与铁核的光芒相互呼应。
他盯着那道光芒,脑海里的记忆碎片像被点燃了一样,清晰地浮现出来:母亲站在槐河的木桥上,手里举着一张黄色的符纸,符上画着个螺旋状的图案,和铁核表面的纹路有些相似,她说“河底的铁核是‘根’,镇不住它,整条河都会变成铁的,到时候就完了”;母亲将符纸扔进河心,铁核的光芒突然变暗,漩涡也小了很多,像被压制住了;母亲对着河心磕头,额头磕出了血,血滴在河面上,像绽开了一朵红色的花,很快就消失了……
碎片里,母亲用的符纸一角,印着和陈三斤银锁上一样的铃铛图案,很小,但很清晰。
小童从祠堂的柴房里拖出一个麻袋,麻袋沉甸甸的,他累得满头大汗,里面装着个枣木链球,链球由九个枣木疙瘩串成,每个疙瘩上都刻着不同的符文,复杂而神秘。“阿绣姑娘说,这是‘镇核链’,能缠住铁核不让它膨胀,”小童的声音带着哭腔,显然是吓坏了,“她说你母亲当年就是用这个暂时锁住铁核的,链球得用‘血引’催动——你的血,只有你的血才能让它起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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