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有了兵权,朕才能更好的反你们的腐啊!(求收藏,求追读)
第21章 有了兵权,朕才能更好的反你们的腐啊!(求收藏,求追读) (第1/2页)积水潭大营校场。
寒风裹着沙尘,刀子似的刮在数千甲士脸上。崇祯那辆沾满边关风尘的马车碾过辕门时,所有目光都死死钉在了车驾后头。
两千多根长矛,挑着风干的鞑子首级,晃晃悠悠地跟着进来了。空洞的眼窝,直勾勾地瞪着列阵的腾骧四卫军士。浓烈的血腥混着腐臭味儿,直往人鼻腔里钻,几个新兵蛋子忍不住干呕起来。
“朵颜卫的狼崽子...”老兵油子王老虎眯起眼,刀刻般的皱纹在颧骨上收紧,声音不高,却像块石头砸进水潭,“瞧那辫结,喀喇沁本部的精骑!”四卫营谁不知道喀喇沁骑兵来去如风?要割下这么多脑袋,除非是端了人家老巢!
“好像...还有半大小子的脑袋?”曾经被蒙古人掳去又逃回来的张麻子倒吸一口凉气,“这...这是车轮斩?”
“啥?万岁爷的亲兵...屠了大宁?”
“不能够吧...万岁爷不是仁君么...”
魏忠贤的心跳得一下比一下沉。他佝偻着腰跟在御辇旁,眼角的余光扫过校场西侧——他那心腹涂文辅,正领着几个御马监的大珰在那儿迎驾,那姿势,那态度,恭顺的不得了!
涂文辅也明白了,皇帝连乾清宫都不回,直奔这兵营,分明是要夺了他们这一党的兵权!东厂已经丢了,御马监再没了……
“万岁临营......跪!”司礼监随堂太监王承恩那尖利的嗓子发出了欢快的声音。
数千铁甲轰然跪地,“万岁”的山呼声震得营旗猎猎作响。崇祯却没等那声浪平息,一撩青缎车帘,踏着亲军铺开的毡毯走了下来。少年天子没穿冕服,只套了件磨出毛边的锁子甲,腰间悬着佩剑。
“平身!”崇祯抬手虚扶,目光却如寒冰扫过全场,“知道朕为何先来此处?”
校场上死寂一片,只有北风卷着旗帜的扑喇声。涂文辅刚想挤出点笑容逢迎,却被皇帝接下来的话钉在了原地:
“因为这里有我大明朝的柱石!”崇祯猛地指向那些狰狞的鞑子首级,“一月前,喀喇沁的奴才朵颜卫六千骑破墙子岭,京畿震动!是这两千六百儿郎......”
他反手重重拍在徐启年的肩甲上,震得铁叶子哗啦作响,“是他们,朕的御前亲军,和蓟镇、辽镇的一万条汉子一起,大败朵颜部的束不的,砍了他的脑袋!追敌三百里,踏平大宁城,斩首七千三!告诉朕,你们想不想加入?!”
“想!”前排士卒的吼声炸雷般响起,后排的人拼命伸着脖子往前挤——大宁城!那可是宁王朱权当年的藩地!
自打永乐爷撤了卫所,汉家兵马百年未踏足之地,竟被这支刚拉起来没多久的天子亲军给踏平了!
涂文辅眼前发黑,魏忠贤更是浑身冰凉——他们的兵权,说没就没了!
“传旨!”崇祯的喝令斩断了所有杂念,“即日起,腾骧四卫、忠勇营,并入御前亲军!斩首一级者,授田百亩,赐御前亲兵铁牌!”他故意顿住,听着校场上骤然粗重起来的呼吸声汇成一片,才猛地提气:“拿到亲兵铁牌后,拿双饷!阵亡抚恤,翻倍!”
“万岁!万岁!万万岁!”狂热的声浪几乎要掀翻营垒。小卒们盯着那些晃荡的鞑子头,恍惚间仿佛看见了田垄屋舍在眼前晃动。几个百户官却忍不住偷眼去瞟涂文辅——御马监捞油水的路子,怕是要断了。
崇祯将众人神色尽收眼底,话锋陡然一转:“徐启年晋御马监提督太监,统辖亲军操演!”不等惊呼声起,又指向身侧:“曹化淳任监督太监,掌粮饷核发、军纪监察!”
监督与提督分权制衡,共掌御马监的实权。原本的提督是涂文辅兼任,监督是李永贞兼任。现在全换成了天子的心腹!而更让魏忠贤和涂文辅心死如灰的,是下一句:
“积水潭、南海子两处净军大营,悉数划归御前亲军节制!”崇祯声调陡然低沉,“魏伴伴、涂伴伴...这些年辛苦了。”他转头看向面无人色的二阉,唇边竟浮起一丝浅淡的笑意:“从今往后,好生颐养天年吧。”
轻飘飘一句话,就让魏忠贤眼前一黑。净军!那是他经营多年、视为心腹嫡系的武力。天启朝最鼎盛时拥兵一万四五千的净军内操!如今也给连根拔了去,这小皇帝竟还笑着让他“颐养”?
老太监佝偻着背,颤巍巍地谢恩,心里却像揣了块冰——那块免死金牌,真能免死吗?
......
同一时刻,英国公府暖阁。
地龙烧得暖烘烘,檀香袅袅,英国公张惟贤却觉得一阵阵的发冷,好像得了什么大病。他盯着儿子张之极,声音沉得能拧出水来:“再问一遍,家里头,到底占了多少军田?”
“父亲放心!”张之极笑得从容,带着世家子弟特有的笃定,“永平府那三万亩,早过了明路——说是嘉靖爷赏的养马地。宣府的屯田更干净,咱家用市价从指挥使手里买的,契约都在库房锁得严严实实!至于顺天府的屯田,稍微有点麻烦......”
他凑近些,压低声音:“但是也有兵部堂官和宫里的大珰批的条子,白纸黑字......”
老国公猛地抓起手边的越窑茶盏,狠狠砸在地上,摔得粉碎!
“蠢材!”张惟贤须发戟张,气得直喘粗气,“你以为那少年天子,真要跟你查田亩账册?!”
他喘着粗气,手指哆嗦着指向西北方向,“人家现在正在积水潭大营,当众宣布砍一颗鞑子头就赏一百亩田!拿真金白银换军心!等到了哪天...”老国公的声音沙哑,“御前亲军提着刀来‘清丈’,你以为你那几张纸片片管用?祖宗牌位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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