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为虎作伥(下)
第二百一十章 为虎作伥(下) (第2/2页)张兰、张竹兄弟两,不紧不慢的挥动蛇矛,和九尊太乙境的螳螂精打成了一团。
双方没有动用法术神通,只是依靠肉体力量,依靠枪法、刀法放对。
蛇矛和长刀对撞在一起,‘呛琅’声不绝于耳,火星四射中,张兰、张竹对上九尊太乙,分明一点儿不落下风。他们的肉体力量足以和太乙境的螳螂精放对,他们的枪法,更是比这九尊太乙螳螂精强出了好高一截。
几个交错,张兰兄弟两毫发无伤,九个螳螂精大将,反而被他们的蛇矛戳中了数十击,虽然没能洞穿他们的身躯,却也撕裂了祂们的外骨骼,戳开了他们的血肉,溅起了点点墨绿色的血浆。
司马识瞪大眼睛,一脸扭曲的看着空中打成一团的战场。
他厉声怒骂道:“这两个混账,他们真的就这么难对付?”
他跺着脚怒骂道:“这只是两个金仙境的小屠夫罢了,若是他们家,那个张翼德亲自来此,岂不是……”
司马识不提‘张翼德’这几个字还好,他刚刚说出这名字,他身边的众多司马氏族人一个个面色骤然惨变,甚至有人伸出手,直接捂住了司马识的嘴巴。
“阿叔,阿叔,可不兴说那老屠夫的名号……那厮,是个地里鬼,经不起念叨。往往,好些时候,我们占了上风,就是念叨了他的名号,他就突然蹦了出来,大好的局势,就这么崩溃了……可不兴说出他的名号来。”一名看上去年纪比司马识大了不少,但是显然班辈吃亏的中年男子,一把捂住司马识的嘴巴,极其小心的告诫着。
空中火星乱溅,张兰兄弟两和九尊螳螂精大将打得热闹。
司马识很不快的一巴掌排开了捂住自己嘴巴的手掌,怒道:“岂有此理,过往之事,不过是凑巧罢了,那姓张的老屠夫,难不成还真是动念即到的活神仙不成?”
昂着头,司马识朗声道:“过往那些次,只是凑巧,仅仅是凑巧……如今他蜀汉,被那些小人儿猜忌,在朝堂上,正斗得天昏地暗,一兵一卒都不好调动的……此处张兰、张竹,孤立无援,本公就算在这里高呼‘张翼德’,他难不成真的能冒出头来?”
“哈,他张某人,不能真是神仙吧?”
“不能罢?”
司马识信誓旦旦的嚷嚷道:“今日,本公就将话放在这里,张兰这厮的小命,本公拿下了……张竹嘛,嚇,就擒拿回去,绑给小妹自己去拾掇了去。以后他张家的嫡系儿郎,成了我司马氏的赘婿,嘿。”
虚空中,刑天鲤已经加快了飞遁的速度。
全身法力都在燃烧,不断注入通天造化塔。通天造化塔的器灵小叫驴,更是显露真身,站在塔顶仰天‘昂昂’的放声大叫,催动本体带起一抹流光,以近乎正常时空十万倍的光速,向着数十光年外的这一片星域飞掠而去。
以此速度。
大概,两个时辰,就能赶到那一片星空。
进入那一片大道显化,法则完整的星空后,就可以尽情的施展神通,破空瞬移,不用担心会招惹出混沌中的某些莫测危机,招惹出某些不可控的混沌风险。
一路行来,经历了上百个稀奇古怪的小世界,经历了如斯漫长的旅程,刑天鲤已经变得小心谨慎了许多。他总结出的第一条经验教训就是——在混沌中,万万不能破空瞬移,没有超越圣人的手段,绝对不能破空瞬移,只能老老实实的加速飞驰!
司马识在广场上仰天长啸:“张翼德,老匹夫,你家儿郎,就要被本公略施小计,生擒活捉啦……哈,哈哈,哈哈哈……你,能奈我何?”
一声闷响,司马识身边的众多司马氏族人齐齐吐血,一个个宛如狂风中的蒲公英一样,身不由己的向一旁飞掠出老远,老远。
一条身高过丈,几有一丈二尺高下,面皮微黑,满面虬髯的大汉,凭空出现在司马识身后。司马识的叫嚣声戛然而止,他浑身僵硬,额头上一滴滴冷汗不断渗出,渗出苍白而光洁的面皮,不断的向下滑落。
“你是,何人?”司马识毕竟还是有点养气功夫,听得身边族人的惨嗥声,见到他们在地上乱滚吐血的模样,他浑身僵硬了一小会儿功夫,很块就回过神来,嘶声道:“蜀汉高层,正在和这些小人儿纠缠,分不出手来援救这里。”
“张竹坐镇此处白鸾星,麾下三万蜀汉悍卒,这些日子,都被族叔施展手段,逐次抽调一空了。他如今身边,只有三百亲卫,正被我大晋三千精锐围困。”
“张竹突然出现在这里,或许是一个意外。毕竟,张竹是出了名的神出鬼没,他从哪里冒出来,都情有可原……而阁下,您……”
“你,不认识老子?”司马识身后的大汉,伸出两根手指,捏着司马识的后颈皮肉,好似拎着猫儿狗儿一般,将他轻轻松松的拎了起来,放在自己面前,轻轻的晃了晃。
“张苞!”司马识吓得瞳孔一缩,嘶声尖叫道:“怎么会是你?你,你,你,三个月前,你殴伤了那些小人儿的九皇子,已然被关进了禁牢……”
张苞!
司马识吓得嘶声尖叫,刑天鲤等人也是精神一振,一个个瞪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圆光术中那条身形魁伟的虬髯大汉。
冉闵更是摩拳擦掌,低声嘟囔道:“张苞啊?张苞!嘿,好一条汉子……也不知道,他能扛得住老子几拳……嚇,打张苞算什么好汉?要打,就要打他爹……打他那位……二叔啊!”
冉闵兴奋得面皮通红,一双大眼睛瞪得溜圆,浑身煞气涌动,兴奋得摩拳擦掌,体内筋骨交错,发出雷鸣般巨响。
他奋然向刑天鲤大声嚷嚷:“道长,再快点,再快点啊……忍不住了,手痒得很!我要和张苞大战三天三夜啊!”
刑天鲤耷拉着面皮,斜眼看着冉闵:“再加速,倒是还能快一点,但是你忘了,上次我们跑得太快,一头撞进了那个诡物的巢穴,被追杀了十亿八千万里的狼狈了么?”
冉闵闭上了嘴。
他瞪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圆光术中的张苞,呼吸越发的沉重,越发的炽烈。
张苞晃了晃手上拎着的司马识,冷声道:“难怪,那九皇子,平日里胆小如鼠的,居然在酒后,居然敢调戏老子的侄孙女……嘿,那厮,和你们勾勾搭搭的?”
摇摇头,张苞长叹道:“难怪丞相说,你们司马晋,倒是找了个合作的好搭档,这些虫子,天性凶残,却心智简单、单纯如赤子……你们司马晋和它们合作,尽做一些不当人的事情,却能上下一心,勠力同行。”
“我蜀汉,一心一意为了这些僬侥小人儿的前途计。看在他们的长相上,呕心沥血的为了他们……这些小人儿,心眼儿却也太多了一些,实在是,不当人。”
“哎,‘仁德’二字啊!”张苞很狠的吐了一句槽,然后狠狠的给了司马识两个大耳光子:“你们司马家做事,向来恶心,不会就准备了这么一座破烂军阵罢?还有什么手段,拿出来罢?呃,按照丞相的说法,你们起码还有三重后手哩。”
“全使出来,不要藏藏掖掖的了。”
“老子本尊都已经到了,算是一条大鱼了罢?你们还有多少算计,只管拿出来就是。”
刑天鲤的目光变得很是微妙,冉闵也是如此。
刑天鲤低声道:“丞相啊!”
冉闵吧嗒嘴巴:“丞相啊!”